萬石苑的護院大陣破滅以後,院中的很多奇石碎裂了一地,聖不戒帶領著眾人直接對上了皇家學院的院長華天河和禦事監的兩名監使以及他們所帶領的眾人,聖不戒看著對麵的人心情十分的沉重,但是並未慌亂,而是轉頭對身邊的那位老者說道:“英老,帶著他們趕快離開,這裡交給我來應對。”
老者是聖不戒的第一位追隨者英九公,實力也達到了聖境中階,他並不是很讚成聖不戒的造反行為,因為他的身後有許多追隨者和族人,他害怕事情失敗連累族人,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所以看到聖不戒讓自己撤退,便沒有說話立刻帶著人轉頭就走。
“掀開你的麵具吧,讓老頭子我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裹挾著我們的三個軍團長行倒行逆施之事。”華天河清朗的聲音在院中回蕩。
“華天河,皇庭之中唯一一個沒有參加過任何大型戰鬥聖境巔峰,你認為你能留下我們嗎?”聖不戒非常的鎮定,用平緩的語氣說道。
“那就不知道了,老頭子既然來了,怎麼樣也要伸展伸展我的老胳膊老腿兒,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難道你還不能以真麵目示人嗎?讓老頭子也見識見識華陽國什麼時候又出了你這麼一個強者。”華天河微微的笑道。
“嘿嘿······這就不必了,如果有本事,你可以親手把它扯下來。”聖不戒說完輕輕地抬了抬手,一團紅光從手中射了出來,那團紅光在空中輕輕的顫動著,嗡的一聲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異獸,咆哮著衝向了華天河,華天河也不緊不慢的抬起了右手,一道金光射了出來,迎上了撲過來的異獸,霎時間金光和異獸便纏鬥在了一起,兩個照麵的功夫,轟的一時,光芒四射,照亮了半個天空,等餘波散儘,聖不戒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華天河我微微一笑說了聲:“彆急著走,老頭子我還沒有見識到你的實力呢。”說完長袖一揮,一道紅色的長綾向左側的空中飄了過去,長綾飛過去的片刻,空中出現了一道波紋,隻見人影一閃,聖不戒便出現在了虛空之中,他回身虛空探爪,一個由法力凝聚而成的青藍色大手抓向了長綾,空中傳來他聲音:“不愧是聖境巔峰的強者。”
隨著話音的落下,青藍色大手便抓住了紅色的長綾,大手用力的一握,長綾的光芒便暗淡了下來,華天河雙手掐了個訣,喊了一聲:“虛空纏繞。”隻見紅色的長綾如遊龍一樣纏繞上了藍色的大手,纏繞上的同時迅速收緊,隻聽虛空傳來砰然的一聲響,大手消失在空中。
“哈哈·····再接我一擊看看。”聖不戒雙手合攏於胸前,低頭念誦咒語,兩條藍色的巨蛇從他的後背升騰而起,張著兩個巨口又撲了下來。
“看看就看看。”華天河左手長袍揮動,本來套在胳膊上的長袖突然迎風而長,配合著空中的長綾迎頭和那兩條藍色的巨蛇鬥在一起,二人的攻擊強度並不算高,但是站在華天河身後的兩人,卻被他們法力的餘波震得全身衣服獵獵作響,華天河一邊戰鬥一邊對二人說道:“龍老鬼留下,和我一起捉拿於他,長離你帶人去幫一下其他人,儘量將他們全部擒獲。”
幽長離看華天河這裡沒有什麼危險,監使龍烈陽又護在身邊,便點頭帶著部下向英九公他們逃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其實幽長離已經讓其他的人在外麵埋伏,這時候戰鬥估計已經開始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萬石苑兩裡地的地方,雙方的人已經短兵相接,天空法寶亂飛,打鬥之聲驚天動地,關林的人也加入了戰鬥,湛玥和太始銀魚正和白舍鬥在一起,而實力最強的無心一人頂住了兩個軍團長的攻擊,戰場十分混亂,萬石苑逃出來的一共有四十多人,聖境強者竟有八人之多,雖然這邊的的實力要強過他們,可是他們每個人都在拚命,左衝右突,不一會的功夫竟然跑出了三人之多,這邊不得不分出人手去追擊,而那個白舍非常的詭異,速度極快,他一人頂住湛玥兩人,竟然有攻有守,無心還時不時的對他進行攻擊,幽長離連忙撲了上去,隨著戰鬥的白熱化,漸漸開始出現傷亡,由於萬石苑的人急於逃走,所以戰鬥很快便陷入了下風,而這時聖鬆關和第八軍團方向開始有軍隊向這邊撲了過來,幽長離知道戰鬥要速戰速決,於是讓大家放棄那些實力低下之人,全力以赴捉拿主要人員。
湛玥和太始銀魚故意引著白舍往戰鬥的核心外慢慢的移動,再加上無心的幫忙,不大會兒的功夫,白舍三人便脫離了大家的視野,白舍這時的心情還是有點竊喜,因為他脫離了戰鬥的最核心地方,以對方二人的實力根本對自己造不成致命的威脅,他也有意無意的配合著他們二人往外移動,終於來到了一個他認為可以逃走的地方,隻見他一手催動著自己的法寶,另外一隻手從儲物袋裡麵拿出來一麵黑色的三角旗,拉開了三人的距離,他伸手召回了自己的法寶進行防禦,突然把三角旗舉了起來,他的這個法寶是用來迷惑人的,可以散發出阻礙視線的煙幕,他剛要催動,一個碩大的幽黑獸爪出現在他的背後,手抓上麵散發的幽幽的黑光,白舍忽然感到危險的降臨,本能的側了側身,獸爪正好拍在她的肩膀上麵,巨大的撞擊力直接把他推向了太始銀魚麵前,太始銀魚默契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揮向了撞向自己的白舍,這一擊白舍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砰的一聲正擊在他的前胸,白舍身上光芒一閃,護身法寶亮了起來,可是他的身體被擊飛在空中還沒有來得及調整,湛玥的九宵碧水刃便來到了他的麵前,刀刃頂在了他的眉頭。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亂動。”湛玥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白舍剛想躲避,黑色的獸爪又出現在他的背後,這次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白舍身體一僵便不敢亂動。
湛玥不由分說,上前封印了他的法力,用手提著他的衣服騰空而起,太始銀魚和夜隱也跟在湛月的身後離開了。
戰鬥在一個時辰之後全部結束,兩邊的軍隊在到來的時候,所有的主要參與人員已經全部被擒獲,幽長裡帶著所有的人兵分兩路,一隊前去聖鬆關,他親自帶人前往第八軍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主導部隊的控製權,迅速平息了這場騷亂。
關林再見到幽長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們兩人還是單獨見麵,關林異常的高興,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幽長離,快步上前笑著說道:“大人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可喜可賀。”
“關院長太客氣了,這件事你和你的宗門位居首功,就等著陛下的封賞吧。怎麼樣還順利嗎?”幽長離破天荒的沒有遮蔽自己的容貌,一個麵容清瘦文士模樣的中年人麵帶微笑的對關林說道。
“大人竟然在我的麵前露出真容,難道不怕我泄露出去嗎?”
“經過此事以後,我對關院長的所作所為由衷的佩服,以後在對付生命元靈教的時候少不了還要你們大力幫助,我之所以遮掩我的麵容,是為了應對在情報工作中的一些突發事件,你要知道想我死的人成千上萬。我可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幽長離自嘲的說道。
“大人過謙了,對付生命元靈教那是我應當應份之事,隻要大人一句話,關林必會傾儘全力。”
“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回去以後我會立刻向陛下奏明你的功勞,你回去也準備一下,近段時間到京城去一趟,見一見皇帝陛下。”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這次行動有沒有漏網的人,那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唉······”幽長離歎了口氣,自責的說道:“當然有漏網的,整個萬石苑,一共是四十一人,被殺的有十九人,擒獲的十二人,連那個白舍一共有十人出逃,經過昨天的初步審訊,聖境跑掉的有四人,一個是英九公,還有一個是負責收集材料的叫白雲驕的,是個女人,最讓我不甘心的便是那個幕後之人,他也跑了,華院長斬下了他一條胳膊,重創了他,但是還是沒有把他留下來。”
“那真是太可惜了,大人一定還有很多後續的雜事,我就不耽誤大人的時間了,我現在就和我的人回宗門去,大人如果有什麼關於我們的事情等大人忙完以後通知我就可以了。”關林和幽長離告辭,和師姐幾人會合帶著被俘虜的白舍趕回宗門。
關林又活了,九元聚賢宗所有的人都沸騰了起來,關林為了慶祝自己這次行動大獲成功,便讓宗門擺下慶功宴,讓大家夥高興高興,當然關林回來以後並沒有重新成為宗門的掌門,掌門還是由息原禪擔任,大家高高興興的慶祝了一天,就連寡言少語的無心也陪著大家喝了幾杯酒,這裡最為開心的竟然是夜隱,她本來性格就活潑,喝多了酒,聚集一幫人大吹特吹這次行動。當然也免不了誇自己多麼神勇,還抓到了一個聖境高階的強者,關林並未阻止大家胡鬨,因為自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和自己的宗門馬上就要站穩腳跟,在這個國家將不會有人能威脅到自己宗門的地位,包括那個避世的九華劍宗,自己要讓自己宗門的人感到能身在九元聚賢宗而驕傲,關林這次決定高調宣傳自己宗門的實力,為將來自己公布晉升聖境的方法時造勢,讓整個國家的勢力都知道自己配合皇庭乾了多大的事,自己的宗門和皇家的合作多麼的密切。
當然更加高興的還有知畫姑娘,等他知道關林死的那一刻,他好幾天都以淚洗麵,這次發現關林竟然好好的活著,又高興得流下了淚水,要不是大家都在,他幾乎想抱著關林大哭一場,現在關林沒事了,自己可以回家了,但是想到自己要離開九元聚賢宗,心中又有了不舍得情緒,息原禪海看出了知畫姑娘的為難之處,悄悄的把湛玥拉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湛玥姑娘,你覺得知畫姑娘怎麼樣?”
湛玥馬上明白了息原禪海的意思,於是說道:“怎麼,息原大人這是要給我師弟保媒拉纖?”
“哈哈,我的意思是趁著這次大家都高興,是不是把知畫姑娘留下來,本來這個姑娘靈性確實挺高,在修行上麵有天賦,再加上我覺得他和關兄弟確實挺般配的,我這不是來問問你這個師姐的意思,看能不能讓他兩個往一塊湊一湊?”
“這姑娘挺好的,其實我也看上了她,不過我師弟這個人比較磨嘰,再加上他的師傅沒有在跟前,他能不能同意還真不好說,這件事必須征得他的師傅同意。”
“哦,那現在的情況是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知畫姑娘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你看要不要征求一下關兄弟的意見,我們好處理這件事。”
“這件事情我去辦,不過也沒什麼,到時候你想個由頭,把她收做你的弟子不就行了,隻要她願意,她可以正大光明留下來。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那就這麼定了,你先去問一下關兄弟的意見吧,如果他不反對,明天就可以讓知畫姑娘拜師,先讓他回一趟家和家人交代一下,然後就可以返回宗門跟隨我修煉。”
“我們倒是說好了,知畫姑娘能不能同意啊?”
“湛玥姑娘你放心吧,她一定會同意的。”
二人商量完畢,便回到了大廳之內,湛玥把關林身邊的幾個年輕人給趕了出去,笑嘻嘻的問關林:“師弟,現在我們外部的威脅已經基本上沒有了,知畫姑娘呢也可以回家了,你看什麼時候讓她回去呀?”
關林聽完這話,喝下的一口酒差點給嗆了出來,立刻瞄了瞄坐在離自己不遠處的知畫,尷尬的說道:“不著急,不著急,我這不是剛回來嗎,讓知畫姑娘多住幾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有空了我問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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