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鋒銳的時空切割之力,讓塞恩經曆過煉體的身軀都感受到劇痛。
大麵積的元素之血,從塞恩的體表滲出。
他的惡魔法則真身皸裂程度,比之前都更誇張了幾分。
越是靠近破碎時空窗口的最中心,這種撕裂般的疼痛就越是醒目。
迅速計算自己身軀承受極限與時空窗口距離的塞恩,不由得出了一個令他悲觀沮喪的結果——那就是還沒等塞恩徹底進入時空窗口呢,他就會先行被周圍暴亂的空間之力絞碎成一團血霧。
這還不提進入時空窗口內後,另一側可能存在的危險。
這就是絕境中,倉促選擇的後果啊,不確定性太多,留給塞恩思考的餘地也太少。
身後的死亡之光,也已經逼近。
麵對六級法老王的蓄勢一擊,孚美拉撐開了自己後背的金屬羽翼。
數片碩大的光翼,以這些金屬羽翼為源頭,出現在孚美拉周圍。
這些光翼一片疊一片,覆蓋在孚美拉後方,孚美拉自己則是上前雙臂抱住塞恩,替她們承受住了來自後方的打擊。
但這種內憂外患之下,孚美拉又能撐多久?
周圍空間中存在的時空切割之力,對孚美拉同樣有很深的威脅。
在這關鍵時刻,碧璽再一次變身。
迅速從小女孩兒變成龍龜形態的碧璽,以其堅硬的龜殼,擋住了來自正前方壓力驟增的時空切割之力。
並不是說碧璽的防禦力,已經能抗住連六級生物都吃不消的打擊。
而是碧璽的龜殼,似乎對這種時空侵蝕之力有很不錯的減弱、抵消作用。
譬如來自身後的死亡之光威脅,就不能讓碧璽來擋,還得是八翼天使孚美拉頂住壓力。
周圍驟減的時空侵蝕壓力,讓塞恩麵龐露出幾分驚訝之色。
不過當他注意到碧璽龍首所表露出的隱隱痛苦和微微顫動的龍鱗時,塞恩自然清楚碧璽此時正在經受何等摧殘。
輕輕抱住碧璽的龍首,塞恩往碧璽的齒縫之間,灌入了一口金銀藥劑。
金銀藥劑的恢複效果很顯著,僅僅是四分之一的量,就達到了碧璽的吸收極限,包括她麵龐的痛苦也減輕了不少。
塞恩自己也抿了一口金銀藥劑,看著不斷靠近的破碎時空窗口,塞恩祈禱時空窗口的另一邊,彆是什麼足以讓四級以上生物隕落的規則險惡之地。
“塞恩,好疼啊。”
“這比你給我打針都疼多了。”碧璽用龍角蹭了蹭塞恩的惡魔之軀說道。
此時碧璽並沒有開啟自己的全部體格,不然以她那般龐大的身軀,所承受的周圍時空侵蝕之力,也是呈幾何倍增。
當前形態下的碧璽,和開啟著惡魔法則真身的塞恩差不多大。
塞恩摸了摸碧璽脖頸處皸裂的龍鱗。
不斷從中溢出的龍血,都染濕了塞恩的手。
他沉聲說道:“這次之後,我不會讓你再經曆這等痛苦。”
“我會保護你的。”塞恩湊近碧璽的龍首說道。
“嗯。”輕輕答應了一
聲,一陣微綠色的特殊光芒,從碧璽身體內發出。
一龍龜、一惡魔、一魔偶、一天使,便在後方不斷激發著的死亡之光衝擊下,最終沒入破碎時空窗口,消失不見。
僅有散落在周圍空間中的淡金色龍血,散發著灰燼之焰的惡魔之血,以及一些破碎金屬零件和消之不去的死亡因子,證明著這裡剛剛發生的情況。
“可惡!”六級法老憤怒的低聲咆哮道。
濃鬱的死亡之氣,從他的繃帶以及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