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道,變化無常,難以探索其規律。
元始天尊以為自己看到地是現在的情景。
實則,他占卜到的是五百年前的畫麵。
五百年前。
昔日貧窮但卻帶有絲絲溫情的段家堡,燃起了熊熊烈火。
廢墟與漆黑色的焦炭中。
一個半大的孩子,手持柴刀,背著一個更小一點的女孩兒,從廢墟與父母的屍骸庇護中,艱難走出。
“呦!”
“還有活口呢?”肆意張揚的笑聲,自山村外傳來。
幾個還未離開的響馬,吹著哨子,手持彎刀,向這對兄妹倆走來。
“小子,叫我一聲爺爺。”
“從我的胯下鑽過去,我就饒你一命!”一極為年輕地大漢說道,他的青色葛衣上全都是血,彆人的血。
大漢的聲音,引起了周圍其它三名土匪的一陣肆意嘲笑。
其中一人,看到了少年身後背著的那個臟兮兮宛若泥球般的女孩兒,緊接著也笑道:“嘿嘿,好像還有個女娃。是帶回山寨裡?還是賣給輕浮城的鴇兒?”
幾名土匪響馬的肆無忌憚笑聲,讓少年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柴刀。
他仿佛看到了父母鄉親臨死前的絕望與痛苦。
世道艱難,強者為尊。
或許那些名門正派,能給很多地域都帶來公平與公正。
但可惜那些正牌宗門的影響力,並不會輻射到這個小小的山村,這個偏僻的角落。
昏暗渾噩,仍舊是這個世界的主題。
力量,是評判道德與對錯的唯一標準!
因為段家堡的實力太弱了,包括他們也太窮了,請不起距離最近的鎮守武備,所以他們被實力更強,且以劫掠為主要營生的響馬土匪所破滅。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黑暗叢林社會。
不管是大到文明與位麵戰爭,小到一個小山村的破滅,都是如此。
“怎麼,你想跟我戰鬥?”
“小子,你能握緊手中的刀嗎?”最開始說話的響馬壯漢嘲笑道。
被一個半大的孩子用柴刀死死盯住,對他來說,也是縱橫十多年土匪生涯的新奇體驗。
另外三個響馬,有起哄的,也有看熱鬨的,隻有最後一個催促道:“二當家的他們都走了,趕快殺了這個小子,帶走那個女娃,我們走!”
女娃比男娃更值錢,且沒多少反抗力。
再加上最近山寨裡,不知道為何,在收集一些童男童女。
這個少年肯定是年紀有點大了,不太適合,那個女娃應該符合標準。
這次這夥土匪攻破段家堡,除了劫掠之外,還有一部分因素,就是為了收集童男童女。
同伴的催促,讓壯漢朝身側吐了口唾沫,緊接著他拍馬上前。
“得!得!得!”的馬蹄奔騰聲愈來愈近。
按照這名壯漢對他刀法的自信,隻需要一瞬,一顆大好頭顱,就會衝天飛起。….
這家夥甚至已經在腦補鮮血噗呲到他麵龐的場景了,他喜歡刀口舔血。
正前方,手握柴刀的少年,攏了攏身後抱緊他的妹妹。
當響馬朝自己飛奔而來時,他能感覺到妹妹抓的自己更緊了。
“哥哥,我怕。”妹妹將頭埋在了少年的脖頸處。
“彆怕,凝兒,哥哥保護你。”少年握緊了手中柴刀。
不知道是父母親族的死亡,刺激到了少年。
還是他特殊的體質,在危機時爆發了遠超常理的極限。
一抹暗銀色的光彩,從少年眼眸中閃過。
“歘!”
響馬與少年兄妹倆錯身而過。
一秒後,青年壯漢連人帶刀,分為兩半!
灼熱的鮮血濺到了少年麵頰之上,緊接著,他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另外三個仇人。
少年雙眸之中,銀焰滾滾。
“怎……怎麼可能?”另外三名響馬不可置信道。
剛才的刀,快到了極致,他們甚至都沒看清這名少年是怎麼出手的。
隻是一抹銀光閃過,剛才還肆意囂張的土匪,就變成了兩半。
此時,少年緩緩朝三人走去。
雙方氣場驟然改換!處於進攻姿態的是少年,他對麵的三人則以驚疑不定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