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懲戒的條例是真的這群人製定的,自然需要考慮自己會不會也成為被懲戒的那行人。
於是,他們天然就會將自己很難遇到的懲戒條例規模化,嚴格化,甚至於殘酷化。
這個時候,他們給出的理由是不如此不足以讓人敬畏,不如此凶狠不足以讓人避之。
反過來,他們就會和你講各種各樣的理由,什麼天賦人之權利啦,什麼為你好啦之類的,層出不窮。
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他們很難經曆,甚至於根本不可能經曆這些?
就好似他們不會去養豬,更不會將自己圈養的豬兒宰殺販賣,你做了,自然要狠狠的罰死你,哪怕你賣一塊肉,那也要給你罰十萬元,就問你怕不怕?
這個時候,他們內心是足夠狠辣的,手段也是足夠狠辣的。
你會發現同樣的懲戒在不同的律條之中,根本不是一個價錢。
在他們犯錯之時,哪怕億萬,往往也可以做到無視,給你來一個小小的記過了事。
刑不上士大夫!
這句話既然能夠記載到書本上,就有著其通行的道理。
為何那些皇朝一個個最後隻能被儒家學子們占據朝堂,道理還不在此中?
任何事,隻要你從利益為出發點去考量,你往往就能夠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那包裹在利益之外的‘溫情’,你聽聽就好,當真信了,你才是最大的傻瓜也。
所謂公平與公正,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相悖的,你看不透其中道道,往往意味著你一輩子都隻能是人下人。
因為你無法忽視人性。
任何公正和公平,都需要人去維持。
而隻要是人,就一定有私心,哪怕你已經成聖也不會例外。
劉浩自然不可能是那個例外,也不想成為那個例外。
他有著自己的道德觀,至於這份道德觀是否和絕大多數人保持百分百一致,他並不在意。
他隻需要做到自己認可即可,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可以做到無視。
就好似他看著下方每時每刻都有著生命喪失也能夠安然處之一個道理。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這句話在任何時候可都是通行的。
到了一定的位置,你才會發現最大的善良,並非一人一物的消散,也絕非一城一池的得失,而在於全局。
那洪荒天地之中太古時代的紅雲老祖,不就是一個顯著的案例嗎?
那紅雲老祖,據說走的就是善之道也,可最後呢?
似乎除去鎮元子之外,沒有一個大能願意忍受這廝,也都願意圍觀這廝的死去,多少人對此甚至於高呼總算等到今日也。
這廝到死都不明白,對所有人保持善意,反而才是最大的不公,反而會被那些為惡者利用,去攻訐真正善良之人,他不死誰死?
他至始至終,都不會知道他行走的這一道,實際上已經觸及到了世界的運行基本法則,阻礙了世界的真正運轉。
他根本就是必死的,是哪怕鴻鈞知曉這廝,也在第一時間算計對方,甚至於根本就是那個最大的幕後黑手也。
過去,鎮元子或許對此還有些憤怒,可隨著鎮元子對世界運行的理解,對人性的理解越發精深之後,也才明白自己這個好友是真的死得其所。
沒看到鎮元子在後來已經絕了為紅雲老祖報仇的心思了嗎?
否則以這廝如今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哪怕不去尋找鯤鵬老祖和冥河老祖的麻煩,也大概率要和這兩人做過一場吧。
他沒有任何行動,就是心中已經放下,就是清楚的知道這事真怪不得鯤鵬和冥河,反而是洪荒天地不需要這樣一個人存在,僅此而已。
太極之中,還有著極陰必陽,放到善惡之中,道理還不是一樣的,那就是極善必惡也!
這般看不清大勢者,有存在的必要嗎?
他就不符合萬事萬物的發展規律,他就隻能被天地、世界、宇宙淘汰,沒有第二個可能性!
作為三千法則同修者,劉浩在這些方麵反而比任何人都要通透。
知道任何一道單獨的法則拿出來,都夾雜著其它所有法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絕不存在拋開一切其他法則之外單獨存在法則的。
它們相互依托而存在,也需要相互纏繞才能激發自身作用,再作用於天地之間。
有時候,你所見的兩個極端法則,往往糾纏的更加深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做到將他們真正剝離開來。
唯一你需要做的,反而是參透這對立的二者,也唯有參透二者,才能清楚這份對立並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樣必須你死我活。
他和人性之中的妥協,實際上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倘若你人情世故當真練達了,在參悟法則這一道之中,反而也有著些許促進作用的。
道,從來不會規定你應該如何行走,也從來都沒有給予你任何約束。
同樣,他也不會給你留出任何可能的捷徑。
這個道理誰都懂得,但沒有捷徑,卻不代表不能擁有方法。
至少劉浩是這麼認為的。
死讀書可不是什麼好事,倘若努力就一定可以帶來收獲,世界就沒有底層了。
在過去的古代,萬貫家財者,奴仆奴婢無數,隻要有錢就可以購買到。
如今呢?
在你得到這份獎賞之時,你內心歡喜,以為自己找到了捷徑,殊不知這才是那些主人們最願意看到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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