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黑暗聖杯_奧術征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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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黑暗聖杯(1 / 2)

唱一曲七鎮聯盟之歌

歌唱它的流水,樹木與山丘

朝陽出赤崖,田野永長青。

此地長歡樂,力勇以為家。

名聲揚寰宇,從無奴役者。

唱一曲七鎮聯盟之歌

惡敵已兵臨城下

良田萬頃偶蹄裂,邪惡國度凶影來。

惡敵騎手為砥柱,手持利斧揮如電。

高呼衝鋒入戰場,惡敵軍勢頓消散。

唱一曲七鎮聯盟之歌

日落夜幕降

伴陽照安眠,直至朝陽升。

吾等縛凡軀,人生必一死。

然亦歌領土,直至此命絕。

…………

她對正在自己懷中做夢的孩子輕聲唱著古老的歌謠。

這個珍貴的小家夥,有一天會成為浮空城蘇爾坦薩的繼承人。

不,不,蘇爾坦薩已經不複存在,再也不會有了。

現在那裡隻有陰魂城,住滿了陰魂。

他父親的權杖已然破碎,沾滿血汙,丟失在時間的長河裡。

陰魂城的大王子瑞瓦蘭·坦舒爾不會再持握這柄丟失的權杖。

這個沉浸在夢鄉中的嬰兒,永遠不會擁有象征浮空城蘇爾坦薩最高權威的權杖。

這讓瑞瓦蘭感到痛楚。

但是他卻看到,躺在母親懷中嬰兒笑了。

她的母親再一次唱起那首耐色瑞爾帝國時期,古老到足以追憶起剛剛組建七鎮聯盟的黎明時代的歌謠。

嬰兒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放在他母親的肩膀上,輕輕地一捏……

……枯骨利爪深深地插進了……

“啊!!!”

陰魂王子尖叫一聲,猛然躍起。

他看到自己純黑色的心臟,在隻剩骸骨的胸腔裡瘋狂地跳動,強迫他隻能大口吸氣。

在一個沒有儘頭,無比恐怖的瞬間裡,他能感覺到那隻抓緊母親的亡靈之手造成的劇痛。

然後他用力地眨眨眼,讓恐懼重新退回到了記憶深處。

陰魂王子用雙手摸了摸臉,感覺到手上全是淚水,他隻能努力讓自己止住顫抖。

這隻是一段回憶,不是真的,他自我欺騙地告訴自己。

但這一切的確曾經發生過。

陰魂王子坐在床榻上,回憶著沉睡前發生的事情,他與女祭司伊莉瑞爾等人聯合阻擊魔法女神的選民欣布。

誰曾想,這位阿戈拉隆的巫師女王的援軍趕來的非常及時,這場戰鬥中,他被瘋女巫欣布的魔法打成重傷。

他狼狽地逃跑塞爾剛特城後,又絕望地發現,薩克羅斯城墜落在地麵上,失落女士的陰影神殿也徹底坍塌,而他因此昏迷過去。

像往常一樣,每當他重傷昏迷,噩夢都會再度纏身。

“我所作的一切,到底是對是錯?”陰魂王子喃喃自語。

耐色瑞爾曆,勇氣可嘉之年,發生過許多大事。

號稱‘耐色之父’的伊奧勒姆,就是在這一年拋棄了自己的浮空城辛萊納爾,撒倫精怪與費林魔葵,也是在這一年初次交鋒。

曾經協助帝國翻譯耐色卷軸的大地先知阿辛多,也是最後一次出現在帝國的領土上,就連浮空城薩克羅斯都是在這一年升上天空。

但隻有他和失落女士知道,在勇氣可嘉之年,瑞瓦蘭的心中還隱藏著一個最大的秘密。

這一年,作為一名沒有奧術天賦的人,他隻是一個凡人,一個兼職雇傭兵和冒險者的戰士。

但失落女士莎爾找到了他,親自告訴他帝國未來的命運,以及唯一拯救帝國的辦法。

於是,在失落女士的命令下,他親自動手殺死了他的母親,——一名拋棄失落女士信仰的女祭司。

在這樣做的過程中,他履行了自己與失落女士分享‘自己的秘密’,因為對她的神職人員中的祈求者來說,這才是投身失落女士信仰的最重要的儀式。

而他得到的回報,就是利用自己的占卜能力,幫助他的父親,將蘇爾坦薩城成功送到陰影位麵,躲過了那場令整個帝國毀滅的災難。

“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陰魂王子回過神,下了床,拿過一件華貴的長袍,穿著靴子,前往陰影大廳,尋找夜先知。

夜先知知道他的噩夢,並告訴過他,無論什麼時候,隻要他需要陪伴或者想要找人說說話,隨時都可以來找它。

像往常一樣,這位夜先知總是仿佛在等待他。

它盤旋在半空中,陰影凝聚的軀體被紫色光暈包裹,並不斷散發出微弱而優美的韻律,閃爍出安慰人心的光芒。

陰魂王子感激這種撫慰,這總是能夠將他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泓清泉一樣甜美而令他感到慰藉。

陰影神殿的夜先知有時會說出能夠讓周圍的人都聽到的話語,有時會直接與某個人的心和意交談。

現在,它采用了第二種方式。

“親愛的,你是不是又在難過……你的夢再一次打擾了你。”

陰魂王子點點頭,對著夜先知微微躬身,略顯困窘地說,“我一直以為它們總會有結束的時候。”

“它們會的……”夜先知溫柔的聲音向他確認,“……隻要你為它們的停止做好準備。”

“你以前就這樣說過。但為什麼我知道現在都還沒有準備好?”陰魂王子聽出自己聲音中的急躁和不安。

“在你得到安寧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做。有些事情你必須理解,必須接受,讓它們和你融為一體。女神需要你的幫助。一個人所需要的治療總會以某種方式到來,隻是有時它很難被辨認出來。有時候,最美好和最重要的禮物反而要被痛苦和鮮血包裹。”夜先知用輕柔的聲音安慰陰魂王子。

“抱歉,這樣的話並不能讓我感覺更好一些。”瑞瓦蘭微微搖頭。

“當你意識到,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之中,正隱藏著一件禮物,也許你的想法就會不同。”夜先知說。

陰魂王子閉上眼睛,“請原諒我,但我很難這樣想。”

他曾經親眼目睹著自己所鐘愛的國度被毀滅,就連他自己也受到腐化,墮入邪惡,他的母親被自己親手殺害。

那麼多的在陰影位麵中幸存下來的耐色瑞爾後裔,被他親手轉化成陰魂……他的惡行,他的恐懼,他的悔恨,他的親情……他仿佛失去了一切。

“不,並非一切。我們所做的事情總能夠讓我們獲益。你轉化的每一位陰魂人,你引導的每一位投入女神懷抱的人,都讓他們變成了更加美好的生命……所有這些,以及這些帶來的喜悅,都成為了你的一部分,正如同你的痛苦一樣,這兩者都應該被你銘記。被黑暗與陰影祝福的孩子啊,我要說,相信每一件事都有其目的。不過這一點你已經知道了。你見到了你的努力所獲得的成果。不要忽略它們,也不要輕視它們。去品嘗它們,回味它們。因為它們是屬於你的,正如同它們也屬於其他許多人。”

陰魂王子繃緊的胸膛舒緩了一些,平靜悄悄進入了他的心扉。

他這才發現自己攥緊了拳頭。

他將雙手張開,看到細小的黑月形紫斑——這是他的指甲在皮肉上紮出的痕跡。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看見自己恐怖的行徑,也沒有他的母親在古老的歌謠中被他——這一幕總是令他更加難以承受。

他隻看到了黑暗,輕柔又溫和的黑暗。

它讓強烈的光照變得舒緩,變得更加容易承受。

它為荒野中的生物提供安全的庇護,為那些想要暫時創造一個兩人世界的人們,提供私密空間。

黑暗是如此的撫慰人心,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泓清泉一樣甜美而令他感到慰藉。

陰魂王子瑞瓦蘭感覺到夜先知的溫暖撫過自己,如同羽毛對自己的撫觸。

“睡吧,被黑暗與陰影眷顧的孩子啊,不要在意薩克羅斯城的墜落,不要在意陰影神殿的坍塌,也不要在意自己的失敗,你隻需相信,當黑暗戰勝光明,就不會再有戰爭,不會再有恐怖,有的隻是平靜和安穩。太初之時的寧靜與虛無,才是我們追求的最終目標。”

“生命與活物本就不應該出現,若是沒有生命,就不會有光與暗的衝突,戰爭、疾病、謀殺、死亡、魔法及其祂眾神,就不會在這場神戰的餘波之中被創造出來……”

“謝謝你,我明白了,我為自己內心的動搖感到羞愧,感謝女神對我的寬恕。”陰魂王子羞愧的低下頭,迷茫的淡紅色雙眼中重新浮現出原有的冷酷與睿智。

“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正如女神需要讓我做的那樣。”他用自己比以往更加堅定的言語,鄭重地向夜先知保證。

當陰魂王子打算返回房間的時候,他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黑紗’伊莉瑞爾。

瑞瓦蘭能夠感覺到,這位失落女士的女祭司目標很明確,就是來找他的。

他不敢怠慢,立即伸手示意,與她一起來到了議事廳。

“這次的失敗,比想象中還要讓人出乎預料。”蒙著麵紗的女祭司,用充滿誘惑的嗓音說。

“確實如此。”陰魂王子不為所動,隻是微微點頭,但內心卻是五味雜陳。

雖然浮空城薩克羅斯避免了墜毀的命運,但陰影神殿卻在這場災難中坍塌,大量神職人員因此死亡。

這對他來說,可謂是一個極其沉重的打擊。

這不但讓他喪失了進攻科米爾的能力,連對提凡頓的計劃都難以施展。

在失落女士的計劃中,位於魔網節點的提凡頓是重中之重,絕不容出現任何失誤。

“密瑟能核完好無損,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想讓薩克羅斯升上天空。”他對女祭司說,“唯有如此,我們才能夠具備對付科米爾王國的那些法師塔的力量。”

隻有法師塔才能對付法師塔。

這一點,瑞瓦蘭還是非常清楚的,唯有讓薩克羅斯重新升上天空,浮空城的陰魂塔才能夠發揮作用,反製漠口鎮和阿拉貝城的高塔。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女祭司微微搖頭,說道:

“我已經將科米爾王國、穀地和科曼索區域內所有的教會力量,全部集中到了塞爾剛特城,即便如此,想要重新構建影魔網係統,讓薩克羅斯城重新升上天空,也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

瑞瓦蘭聞言,警惕地看女祭司一眼,皺起眉頭。

他皺眉並不是因為浮空城升空的時間,而是女祭司的前一句話。

她竟然在未經自己允許的情況下,將教會的力量全部調到了塞爾剛特城,這讓他嗅到某種味道。

他可不會天真地認為,對方會是來好心幫助自己的。

畢竟女祭司伊莉瑞爾作為失落女士最強大的牧師,侍奉的古夜神殿也是失落女士在物質世界中,最古老最強大的神殿。

黎明前的舞者,‘黑紗’伊莉瑞爾的出現,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完全可以充當為失落女士的意思。

難道失落女士已經開始對這一次的失敗,產生了不滿?陰魂王子暗自心驚地想。

“收起你在陰魂城玩弄的那一套吧,我對你們這些陰魂可提不起什麼興趣。”女祭司似是看穿了陰魂王子的想法,不屑地道:“事情並非你想象中的那樣,我之所以將教會的力量全部調到桑比亞王國,是有其他原因的。”

“什麼原因?”陰魂王子下意識地詢問。

“最近這段時間,科米爾的戰法師和豎琴手同盟的人,就像一群聞到腥味貓,總是能夠找到教會的隱秘地點,然後將其連根拔掉。”女祭司歎了口氣,“我這麼做也是出於無奈之舉。”

陰魂王子露出恍然之色,並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在這件事上,他還是有發言權的。

失落女士作為一名隱藏秘密的女士,教會通過都會設立在極其隱秘的地點。

科米爾王國的提凡頓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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