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024(三合一)_[大唐]穿成安定公主怎麼辦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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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024(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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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出正式的朝會,而是隻涉及了五位宰輔的小型議會。

但當“宸妃”二字說出的時候,依然有若一道驚雷砸下,使得滿座皆驚。

李治在將其說出口的時候,甚至沒忘記同時將其提筆寫出來,像是唯恐諸人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一般。

這足以看得出,他不是在與人說個笑話,而是以一種端正嚴肅的口吻試圖與在場諸人商議。

可他這個議題真不簡單呐。

宸妃,好一個宸妃

宸這個字,何止不在“貴、淑、德、賢”四妃名號之中,其內涵也非同一般。

這是個時常用來指代紫薇或者帝王的稱號,可如今竟是要被李治給用在妃嬪身上。

如此說來,李治這是直接跳過了早前提議昭儀封妃之說,要在四妃名號之上再創一個更為隆重的名頭,專為武昭儀所設。

真是

前所未有之事

來濟與韓瑗相互過了個眼神,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憂慮。

憑借著二人的敏銳都不難聽出,陛下開口之時,充滿著來勢洶洶的意思。

此番忽然召集眾人議會,竟也未令太尉出席,更顯出其鋒芒畢露。

細想之下又覺並不奇怪,武昭儀冒險隨同陛下祭拜昭陵,以求洗脫身份上的問題,更是為子嗣單薄的陛下又生下了一位小皇子。

此等行事,陛下怎能不為她所打動呢

這也給了陛下提出晉位的契機。

但若當真放任李治行事,讓他先借著去歲的籍田禮與關中水患一事除掉了柳奭,再借著冊封武昭儀為宸妃取代王皇後和太子李忠的位置,進而一步步蠶食,這禍事遲早會席卷朝堂,隨後波及到他們頭上的。

所以哪怕明知去歲陛下便冷酷手段行事,時至今日也沒給中書令起複的機會,他們也依然必須對陛下的某些決定,做出必要的反對。

不過來濟到底是難以忘記去年的岐山之上夜觀山洪的景象,在陛下出口提出宸妃封號之時,先是怔楞了一瞬,反倒是另一頭,同樣被召集到此地來的尚書右仆射可沒那麼多猶豫不猶豫的。

這不是彆人,正是先帝顧命大臣之一的褚遂良。

尚書省左仆射於誌寧年近七旬,對於陛下的種種決定已甚少乾涉,全然抱著不聞不問的做派,哪頭也不靠著,右仆射褚遂良便等同於尚書省明表態度的長官。

李治眼皮一跳,直覺這人嘴裡說不出好話來。

果然聽到褚遂良開口便道“陛下為昭儀生造妃嬪封號,在貴妃之上另設宸妃,那欲置皇後於何地呢皇後為陛下在藩府之時先帝賜婚而來,份屬名家,至今無有過錯,再觀昭儀其人,門第衰微,不為貴姓,絕不堪配宸之一字”

“妃嬪雖非中宮,四妃仍表陛下體麵,何況欲於四妃之上再設名號再看武昭儀其人,固為陛下生育有功,然從未聽其有幽閒令淑之美德,還望陛下三思。”

遂良話畢,便直挺挺地站定在了那裡,宛然是覺得自己的這番諫言有理有據。

唐初風尚也本就是出言直諫為美德,更令他出口之時理直氣壯。

何況早在李治將他們幾人找來之前,長孫無忌便已隱約自拜謁昭陵的種種跡象中推斷出了些端倪。

於是在褚遂良與他早前會麵的時候,長孫無忌便暗示過,若是陛下有不妥之舉,褚遂良但可直接反駁,隨後他會為其補上說辭的。

可褚遂良是說痛快了,卻無異於在李治興致正盛的時候,一個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李治目光中厲色一閃而過。

但此種情形在他說話之前已有預料,開口之時倒仍是語氣和緩,“褚卿,古人有言,躬自厚而薄責於人,你評點昭儀家世,枉顧武德功臣,又妄言妃嬪德操,此非君子所為吧”

褚遂良麵不改色,持笏叩首,“陛下言行舉止有失,臣自然不敢屈從。若陛下以為臣此舉乃是忤逆聖顏,合該萬死,將臣拉下去處置便是。但加封武昭儀為宸妃,實不可行”

李治冷冷地看著在座幾人的表情。

在場五人裡

於誌寧悶頭不言,崔敦禮安分端坐,最是疾言厲色的,便是褚遂良。再觀望得仔細一些,便不難發覺,也在此地的韓瑗和來濟兩位,都有意欲起身呼應褚遂良的意思,眼看就隻差一把火了。

他連忙一擺衣袖,“此事容後重議,朕不想聽到一家之言。”

這出冊封宸妃的小會議不歡而散得很快,甚至快到讓人以為,李治是不是隻在突然之間冒出的想法。

可自母親魏國夫人處得到消息後,王皇後卻絕不敢這樣以為。

“宸”這個字的分量太重了,重到絕不是一拍腦門就能想得出來的。

陛下之所以在褚遂良提出反駁意見後,果斷停止了計劃,不過是因為不想看到,在此番他召集起來的五個人中,竟有三人公然對他持以反對的論調。

現在還可以說,是一人反對,四人未曾表態,在臉麵上好看得多,也就有了將其重新提出的可能。

深知此刻局勢緊迫,王皇後在殿中端坐了小半日後,果斷出了門。

她當然不是自討沒趣去尋李治過問封妃之事的,這話說出去隻怕還要起到反效果。

她是去拉攏盟友的。

淑景殿中,蕭淑妃將目光從麵前正在修剪捯飭的盆景之上挪開,落到了王皇後的臉上,語氣淡淡,“真是難得,有一天居然會從你的嘴裡,說出聯合這兩個字。”

蘭陵蕭氏多出美人,蕭淑妃也不例外。

昔年李治尚未登基還是太子的時候,蕭淑妃以太子良娣的身份備受恩寵,這才能令雍王李素節在封號上如此特殊。

也正是這份從家世到聖寵上的優勢,才讓她在前些年有和王皇後爭鋒相對的底氣。

但近兩年間,除了去歲協助於雍王籌辦陛下的籍田禮外,已很少聽到蕭淑妃冒尖的動靜。

她此刻半靠在鏤空窗格旁的矮榻上,窗邊竹影與案幾上的盆景交映成趣,連帶著她稍顯美豔的眉眼都看起來柔和了不少,仿佛有幾分與世無爭的做派。

但當聽到王皇後說出的下一句話時,蕭淑妃的眉頭還是倏爾一緊。

王皇後道“你還是那麼不聰明。明明優勢在握,卻從不明白何時該當破釜沉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你既看明白了一些東西,又沒看明白。”王皇後在蕭淑妃的對麵坐下,轉頭往殿中宮人的臉上掃了一眼,“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我往安仁殿去的時候都有茶點擺在麵前呢。”

蕭淑妃抬了抬眼簾,擺手示意宮女退下去籌備茶水。“有話直說便是,何必彎彎繞繞的。”

她的宮女退下之時,乖覺地將殿門先給關上了,料來這出籌備不會太快,留出了充裕的空間給那二人交談。

見隻剩下了她們二人,王皇後這才緩緩開口,“當年陛下對你的期望頗高,但你隻是想要母憑子貴,借著陛下對雍王的寵愛更進一步,卻完全沒想為陛下做更多的事情,所以陛下對你早有不滿。那麼武昭儀進宮後不久你便失寵,真是實屬應當。”

蕭淑妃的麵色微變,卻沒說出反駁之言來。

在她麵前的這位高門貴女氣場淩厲,語帶倒刺,竟絲毫也不顧後妃往來的規矩,給彼此留出些餘地,隻這一句便紮人肺腑。

可想到那句讓人不必彎彎繞繞的話還是她自己說的,蕭淑妃又將這份苦悶給吞咽了下去。

這幾年間她一麵旁觀著宮中人事起落,一麵也算有些覺悟了。

聽得王皇後已接著說了下去,“蕭淑妃,你這等習慣可真是不太好。”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如今你也不想多問多管,隻想一邊維係著雍王的地位,一邊見我同武昭儀分出個高下來,好從中漁翁得利。可你彆忘了,有些戲不是這麼好看的也不是人人都能坐得那個撿漏的位置”

她伸手拍在了二人之間的案幾之上,“你真以為,這會是個兩敗俱傷的局麵嗎”

蕭淑妃對上了她的目光,“皇後說笑了,您為後宮之首,武昭儀承您恩德入宮,需對您執禮數,何來兩敗俱傷。”

王皇後冷笑了一聲,“這種體麵話,有外人在的時候說說也就算了,在此時有什麼好說的。我沒同你繞圈子,你倒是來跟我比油嘴滑舌了。”

“那也彆怪我將話都跟你說明白了。武媚娘此人聰明得很,她知道陛下要什麼,更知道將自己的前途和陛下捆綁在一處,所以如今沒有什麼我與她都在陛下麵前失勢的可能,隻有兩種結果。”

蕭淑妃眉心微蹙,已隱約猜到了王皇後會說出什麼來。

王皇後字字緊逼,“要麼,我贏,繼續坐穩我這皇後的位置,太子依然是太子,前朝朝堂之上,陛下依然要對關隴勢力仰仗有加。”

“要麼,我輸,武昭儀與陛下共同進退,到時候皇後之位轉手於她,總歸她膝下有兩位皇

子,由誰來做這個太子都無妨。陛下已先削了我舅父的官職,誰知他會不會將兩位顧命大臣也給一並削了。”

“那麼,蕭淑妃,你在哪兒”

蕭淑妃人雖未動,發間步搖卻有一瞬的顫動。

王皇後往回靠了靠,一麵端詳著蕭淑妃的神情,一邊用溫和下來幾分的語氣說道“你與我相識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我是什麼脾氣的人。倘若我贏了,既已有太子在手,彆管他是不是由我所出,你我起碼還能對坐相談,可若是武昭儀上位”

這位舉止端方的皇後直到此時才在臉上顯示出幾分軟弱姿態,她歎了口氣,“蕭淑妃,以你的消息靈便不會不知道,陛下有意冊立她為宸妃。連宸這個字都肯給她了,還有讓你借機複起的機會嗎”

蕭淑妃闔目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依然未曾開口,卻已有了個答案。

沒有了。

無論是因武昭儀和陛下乃是同路之人,還是因為陛下真是個癡情人,要將並無後台的武昭儀扶持上位,武昭儀和王皇後都是二中選一的結果。

不是她在此地潛心靜修,又讓雍王保持著對外的好名聲,便能從中牟利的。

李素節不是李治。

李忠和李弘也不是李承乾和李泰。

而倘若武昭儀取勝,也就意味著陛下能在朝堂上獨攬大權,不再被一些東西牽絆住手腳,她蕭淑妃何止無功,在此前的“無為”隻怕還要被追究責任

她們這位陛下,說有情也有情,說無情也無情啊。

所以一點也不奇怪,來找她的會是王皇後,而不是看起來更為勢單力薄的武昭儀。

聽得門外隱約傳來了宮女走回的動靜,蕭淑妃重新撿起了案上的剪子,對著麵前的盆景又落了一刀。落刀哢嚓的聲響稍稍蓋住了她開口的聲音,倒也足夠讓王皇後聽個清楚,“你需要我做什麼”

王皇後答道“讓有些該辦事的人給陛下施壓。”

哪怕宸妃因“宸”字貴重,也絕不能開這個先例

“不過,也得小心一些,”王皇後起身之時又補充了一句,“若是真將陛下圍追堵截到死路,誰知道會不會激起他的逆反之心呢”

那畢竟還是天子啊。

蕭淑妃頷首,“此事不必你教我。且恕我不能多款待皇後殿下了。”

皇後不願讓人知道她來此地拜訪,不會在這裡久留,宮女備下的茶點是派不上用場了。

至於她送走了王皇後之後,蕭淑妃揉了揉額角,又忽覺有些悵然。可局勢至此,正如王皇後所說,她不能給武昭儀取而代之的機會。

她也並不隻是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在身側呢。

若她倒了,那三個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大概是討不了好的。

她抬手對著心腹宮女招了招,示意對方為她鋪紙研墨。

王皇後來得匆匆,她這頭也不能太過拖遝,她也當然知道王皇後話中所說的

意思,不會弄出過猶不及的花招。

陛下如今還未將冊封宸妃之事宣之於眾,她便不能讓人以明確的方式做出反對,還是得以迂回的方式來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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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

她落筆寫下了第一個字。

清月看著麵前的畫本,用拳頭握著筆又往一旁的顏料盤裡蘸了蘸。

當然,給一周歲多點的小孩子塗鴉所用的顏料,都已經過了專門的篩選,唯恐她將顏料給吞咽下肚,比如藤黃這種顏色,便被排除在外了。

不僅如此,還需另有一人監督著她的行動,防止她搞出什麼其他的名堂。

她沉默地和盯著她的澄心對視了一眼,又鬼鬼祟祟地往內室的方向瞟去,見聽不到那頭的聲音,頗有些不滿地轉回了視線。

不過就算聽不到,眼見李治來時的躁怒壓抑神情,她也能大致猜得出來發生了何事。

哎,好慘一皇帝。

去年年末的李賢出生,因武昭儀是在拜謁昭陵的半道上發動,險些出事,又有她以幼兒對母親的擔憂加深了李治的同情,直接將他意圖徹底打開局麵的情緒逼迫到了頂峰。

柳奭被削官遣返後並無再度被拽回朝堂的跡象,也讓李治意識到,隻要他行動得法,完全有實現自主權的機會。

而這兩廂合並,便讓李治下定決心要儘快打開局麵。

將媚娘自武昭儀的位置上封妃,便是他意圖再度觀望朝堂局勢的第一步。

這個妃還不能是尋常的妃嬪,起碼要先壓過蕭淑妃才好。

這份特殊或許多少也有些出自李治的本心。

所以才有了那一個“宸”字。

可李治怎麼也沒想到,這一步走出後遭到的反對會有如此之激烈。

先是在那出召集了五名臣子的議事上,褚遂良以“先朝托付”的立場表達出了明確的反對。

同為宰相的韓瑗、來濟雖還未來得及說話,眼看也是站在褚遂良這頭的。

至於長孫無忌李治都不想多說了。

去年在將柳奭問罪的時候,為了顯示他依然尊敬這位太尉,他令韓王在繪製武德功臣畫像後,又為長孫無忌重新繪製了一份,以顯示天子對他最為特殊的深情厚誼。

這還不算,李治又親自拜謁了一趟長孫無忌,將他的三個庶子都給喊到了麵前。

以這三人年紀已到,不當在家賦閒為由,給這三人都找了個官做。

體貼到這個份上,已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長孫無忌竟好似覺得,他得到這樣的待遇是理所應當的。

兒子的官職照領不誤,等李治在和褚遂良等人不歡而散後,將冊封宸妃一事旁敲側擊問詢於他,得到的卻是長孫無忌“為何不聽聽遂良所言”的答複。

言外之意,褚遂良的想法便是他的想法。隻是他要多給陛下留一點麵子,不會將這種話以過分直白的方式說出來。

更讓李治意想不到的是

,雖說褚遂良其人出自南方,但他平日裡往來的,幾乎都是關隴人士,將其歸並入長孫無忌的朋黨行列,才是合理的。

結果近來不乏南派貴族拜謁於他,似有同氣連枝之意。

李治對這些人際往來清楚得很,又怎麼會猜不到,這代表的是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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