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向來從容的聲音都不穩了:“林婉寧?”
“對,京北慈善會的會長,好像還有兩位女總裁,現在具體情況不清楚。”那邊繼續說道:“我和咱們的線人聯係不上了……”
他們的線人也聯係不上了,那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線人暴露,還有一種可能那裡發生了不可預知的事情,無法聯係他們。
可是,什麼樣不可預知的事情會嚴重到沒有辦法聯係他們?明明根據他們的消息,那些人最近不會輕舉妄動。
那又為什麼要綁架林婉寧?
陸飛很聰明,他也經常和罪犯打交道,而且打交道的都是高智商犯罪分子。即便這樣,他猜想了多種情況也想不到,林婉寧是主動想被綁走玩一玩的。
也想不到,線人失去聯係的原因是,他已經被喬打暈了……
“我知道了。”陸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手指頭卻還是有點發抖,他深吸一口氣給下麵的人打了一個電話:“我要去一趟海城。”
“老大你瘋了,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呢!你現在去等於打草驚蛇,自投羅網!”電話那頭的人急了:“咱們好不容易布了線就等著他們交易呢,你怎麼能去!”
陸飛緩緩把帽子摘下來,然後閉了閉眼睛:“我這次去是以個人名義。”
這是真瘋了!以個人名義,那就不受國家保護!那不是去送死嗎,他怎麼不知道他們老大還喜歡逞個人英雄主義?
更何況就陸家老爺子那性子,如果讓他知道,回去能打死這個孫子!
這是圖什麼呀?!
陸飛換了一身便衣,把所有象征身份的東西全部放進了抽屜,離開辦公室之前又忍不住自嘲的低笑一聲。他能圖什麼,一條魚圖魚餌罷了……
再不甘心,也得承認,他恐怕是唯一一條清醒著沉淪的魚。彆人是當魚而不自知,而他是明明知道自己是魚還要被引誘。
說到底自己活該罷了……
後麵的小徒弟攆上來,撕心裂肺的喊道:“老大,當舔狗都沒有好下場呀!你就甘願被那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嗎!天下女人男人這麼多,何必單戀一枝花!”
汽車絕塵而去,小徒弟無力的坐在地上捶地,難道男孩子不可愛嗎,為什麼非要去喜歡一個沒心沒肺的渣女!
後麵年紀大一點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還是年齡小理解不了呀!你想想你們老大這輩子就沒碰過女人,碰到一個就是這種天花板級彆高段位的,他能不陷進去嗎?”
那可是全霸總圈的白月光呀…
海城,某不知名組織。
黑虎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打遊戲:“葉,葉總我已經贏了三把了,能站起來了嗎?”
葉輕輕上下打量著他:“想不到你小子還是個高手啊,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