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毛利先生,你一副被貨車撞過的表情。”
脅田兼則摘掉了頭上的帽子,發現毛利小五郎接了一通電話後就呆呆地坐在原地,於是小心翼翼地打探。
“我想肯定是有什麼懸案,在遠程尋求您的幫助吧?”
比起脅田兼則,鈴屋對這個大叔偵探了解得更多,於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
【該不會是賭馬輸了吧?】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家裡煤氣閥門沒有關閉,我回家一趟。”
拍了一下桌台,毛利小五郎在兩人開口之前就跑出了壽司店的門,隻留下父女二人靜靜地看著對方。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為什麼我不可以在這裡。”
脅田兼則從背後的酒櫃上取下來一瓶甜酒,搖晃開蓋後給女兒也倒了一杯:“他的借口這麼拙劣,真的算是名偵探嗎。”
麵對脅田兼則的疑問,鈴屋則沒有絲毫想要為他解答的念頭,隻是品了一口甜酒,然後當著脅田兼則的麵把就液吐到了脅田兼則身邊的木頭櫃子上。
看著因為高壓酒液而出現的小孔,脅田兼則的眉毛挑了挑,一邊在心裡感歎女兒的功力又有精進,一邊卻不由自主地對女兒加重提防。
“不知為什麼,你倒的酒有點苦。”
鈴屋拿過甜酒瓶,給自己倒了杯酒:“不小心吐了出來,對不起了,脅田先生。”
“酒這種東西就是這樣,讓人陶醉,明明是個苦澀的家夥。”
脅田兼則聽到廚房裡的聲音逐漸減小,知道妃英理的料理應該做得差不多,於是用手指輕輕點在台桌上。
太順利了,他想要接近毛利一家,結果今天就有機會品嘗毛利夫人的料理,這讓他總覺得裡麵有詐。
“刺身來咯,嗬嗬嗬。”
端著一盤刺身從廚房裡鑽了出來,妃英理避讓壽司店內的桌桌角角,招呼台桌內的脅田兼則一起坐下。
“小五郎呢?”
妃英理發現丈夫已經消失在店內,下意識就以為是他不想吃自己做的飯,微微有些不悅。
懷孕的女人神經大多都是脆弱的,她現在隻覺得委屈,明明自己這麼辛苦,但是作為丈夫的毛利小五郎卻一點都不關心。
“英理!英理!”
呼喊聲把妃英理從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來,她和屋內的兩個人走出門,卻注意到毛利小五郎從偵探事務所的三樓冒了頭出來,衝著妻子不停揮手。
“今天午飯我就不吃了,不過等會去買菜,晚上可以拜托你做晚飯嗎?”
毛利小五郎的表情有些嚴肅,這讓他看起來正經不少,而這幅模樣也是妃英理最喜歡丈夫的地方。
不管平時多麼蠢,多麼不靠譜,但是認真嚴肅的毛利小五郎一直都是妃英理心裡的第一,她道了聲好,隨後又和二人一同回到壽司店。
“沒辦法,就隻好我們吃了。”
妃英理發現鈴屋一直站在椅子前,而見到女兒這麼警惕的脅田兼則也察覺到不對,隻是沒有往料理上想。
“這…這料理已經做好了,怎麼不吃啊?”
鈴屋麵色複雜地看著刺身,用顫抖的手摸起筷子,然後夾住一塊三文魚。
【刺身,沒什麼加工程序,應該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