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吃到臟東西導致食物中毒,不得不來洗胃這種事有多可笑。”
坐在醫院單人間的病床上,脅田兼則拿起床頭櫃上自己檢查的報告單,展示給麵前的鈴屋看。
“你瞧瞧,我的胃穿孔了,醫生說這段時間都不可以隨意離開醫院,還要放下手上的工作,專心休息。”
光頭的嘴裡沒有安裝假牙,所以現在說話也並不很滑稽,指著床頭擺放的花朵和水果,他感慨萬千。
“毛利家的夫人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望我……順便做個檢查,真是太客氣了,不就是不小心讓我吃下了劇毒食物嗎,像我這麼豁達的人,怎麼會放在心上。”
鈴屋翹起腿,有些厭惡地嘲諷:“如果你沒放在心上,就應該知道人家是特地來醫院做檢查,然後順便看望一個躺在病床上的廢物老人。”
“這話真叫我傷心。”脅田兼則一直保持微笑:“你還在懷疑是我讓人去襲擊八丈島的南酒店的。”
“除了你還能有誰。”鈴屋抱著胸:“大小姐的人一半都死了,烏丸財團的股票也不停往下掉。”
“這說明小姐做的還不夠好。”脅田兼則拿起一個蘋果,也不管醫生對他不許吃東西的叮囑,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看看鈴木財團,善後做的多好,有經驗就是不一樣,剛回來就被怪盜基德發了預告函,股價不降反升。”
“這隻是巧合…”
脅田兼則沒有反駁,巧合與否他並不關心,而是想表達自己的想法。
“大小姐的閱曆還不夠,需要老人幫襯著,但她選擇的人不好。”
光頭不屑地哼了一聲:“貝爾摩德,那個女人私心裡藏了一點忠心,真敢信任她,說不定反手就會被她給賣掉。”
“夠了。”
鈴屋不想再聽下去,直接站起身:“不要再做多餘的事了。”
脅田兼則的臉也陰沉下來,他果然還是裝不來慈父。
“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憑你的身份,還不配向我提要求,連大小姐都不行。”
“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朗姆的司機從外麵走進來,看了一眼殺氣滿滿的父女二人,毫不在意地回複情報。
“賓加死了。”
“嗯?”
朗姆終於轉頭看了過來:“怎麼死的?”
“警視廳裡的人傳來消息,這個家夥的屍體並沒有往回運,和大洋浮標一起就在八丈島那一片海域中了。”
司機師傅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報單:“她似乎從我們在東京的基地裡拿走了一部份的炸藥,趁著浮標建造時放進了牆體,估計是被發現了吧。”
“賓加是個有用的人,真是可惜了。”脅田兼則望著窗外的月亮:“我還記得第一次在美國見到他的樣子,一個聽話的男孩子。”
“情報上說,警視廳給他記下的檔案裡,性彆那一欄填寫的是女。”
司機師傅把情報放在床頭櫃上:“先生,跨年齡係統正式被認定為騙取經費的活動,大洋浮標的局長牧野已經由國際警察們引渡到美國去了。”
“知道了。”脅田兼則揮了揮手:“找個機會,請他來和我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