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又過去了幾天時日。
自從那一天晚上芙寧娜被襲擊以後,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麵就一直有些不太安心,通過自己水神的權力渠道,芙寧娜大致猜測到了那日襲擊自己的是何人。
那就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四席,仆人阿蕾奇諾。
至於襲擊發生過後,那一道道連續追逐著阿蕾奇諾落下的雷霆,她並沒有能夠通過自己的渠道找尋到原因。
但她還是在自己的心裡麵,對那一位神秘高手致以崇高的謝意。
芙寧娜本以為這件事情會就此過去,但是讓她沒有想到的一件事情是,那個襲擊了自己的愚人眾執行官仆人阿蕾奇諾,居然主動請求想要會見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啊?!
當即芙寧娜就慌了神,完全摸不清楚這個壞女人想要做些什麼。
她能夠想到可以幫助到自己的人,同時能夠給她帶來龐大安全感的人,也就隻有楓丹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了。
但是她又不能夠將自己被愚人眾執行官仆人阿蕾奇諾襲擊的事情告訴那維萊特,她可是楓丹的水神·芙卡洛斯,作為一國之神明怎麼可能會被愚人眾執行官所襲擊。
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去的話,人們對於自己的身份一定會有所懷疑的吧!
那她這幾百年時間裡麵,所積攢起來的一切豈不是就都付之東流了?她的身份一旦暴露,那楓丹的所有人豈不是都無法從預言中得到拯救了?
在芙寧娜一陣糾結過後,她有些彆扭的來到那維萊特的辦公室內。
並將愚人眾執行官仆人阿蕾奇諾,想要會見自己的消息告知給了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
那維萊特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嗯,情況我清楚了,總之就是至冬那位代號為?仆人?的執行官,想要與你進行外交會麵,沒錯吧?”
“我聽說她原本也是楓丹人,但在這個時間點忽然來到楓丹,又如此唐突地要求會麵…”那維萊特看向芙寧娜,建議道:“我真誠建議你直接回絕她。”
在聽完那維萊特的話過後,芙寧娜她內心當中當然也是想要回絕仆人。
可是這件事情是在襲擊之後,若是自己此時回絕了仆人的見麵,那豈不是就更加印證了自己作為一國神明,居然在畏懼一位楓丹的愚人眾執行官。
愚人眾通常十分狡猾和險惡,若是他們將這件事情散發出去,那對於自己的影響來說實在是···
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見芙寧娜陷入沉默當中,那維萊特則是耐著性子,繼續朝著芙寧娜解釋道。
“她的目的想來你也應該清楚,估計和之前公子的那件事有關吧…我們在本土審判了至冬的執行官,至今又未給出詳實的案情報告,這的確是一個至冬對我們進行外交施壓的好機會。”
“我認為在我們可以給出合理解釋,並討論決定好應對預案之前,還是先采取回避態度為好。”
這種事情在沒有準備好之前,還是進行回避的好。
芙寧娜暗中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自己下定了決心,她的眼神當中出現一抹堅決。
“不是的,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接受這次會麵。”
嗯?剛剛低下頭準備拿起水杯喝水的那維萊特,在聽到這個讓自己出乎意料的回答之後,又瞬間抬起頭來看向了芙寧娜。
“你看…那個,本來就是我們理虧,一直拖著不見麵的話,問題很容易越來越嚴重的吧?”
“就像…就像兩個朋友吵架了,如果誰也不見誰,不當麵聊一聊,很有可能友情就這麼結束了呢?”
....聽完芙寧娜的話過後,那維萊特則是沉默了片刻。
他怎麼不知道,他們楓丹和至冬之間的關係,好到了朋友之間友誼的程度?
“儘管楓丹與至冬的外交關係一直稱得上還不錯,但也僅限於明麵上的友好,並沒有到你所說的能做朋友的地步。”
芙寧娜為之一愣,訕訕的笑著伸出一隻手撓著頭。
“欸,我就隻是打比方啦,打比方…”
見芙寧娜如此執意要於愚人眾執行官仆人會見,作為楓丹的最高審判官,他覺得自己有必要需要提醒一下她。
“在情報準備不充分的條件下,就算當麵聊,也有可能不是重歸於好,而是直接決裂吧?”
芙寧娜雙手叉腰,演技漸入佳境。
“哼,反正我覺得暫時不用考慮那麼多啦,咳咳…神明的選擇即便當下看不出端倪,其優越之處也必會在不久的將來顯現。”
“況且,會麵的時候還有你在嘛,出了什麼情況的話,你一定可以做到隨機應變的。”
等到與愚人眾執行官仆人進行會麵,那時候自己的身邊可是有著楓丹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在。
有著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所在,那她水神·芙寧娜還有什麼顧慮?
她就不相信了,在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的麵前,愚人眾執行官仆人阿蕾奇諾還膽敢公然襲擊自己。
或者在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的麵前,供認自己襲擊水神·芙卡洛斯的嚴重犯罪事實!
那維萊特:............
聽完芙卡洛斯的話之後,那維萊特直接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原來芙寧娜這家夥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啊。
“我不得不說,在法庭以外的場合,與人溝通和交流並非我擅長的領域,你對我有些高估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和你一起參加會麵了?”
哈?!!那維萊特居然不打算陪她一起嗎?那她該怎麼辦啊?難道要讓她獨自去麵對那個女人嘛?!
這這這,她現在撤回自己說的那些話,還能行嘛?
“欸欸!?你居然不來的麼?不…不不不,這可不行,我不能一個人去,你一定要陪我一起,我、我肯定要帶上你的…”
?一看芙寧娜這狀態,那維萊特就知道裡麵有貓膩。
之前他還以為隻是芙寧娜,不善於與他國進行外交活動,擔心因為自己將本次外交活動搞砸。
但是現在看來,綜合之前芙寧娜的表現而論,芙寧娜她完全就是在恐懼那個愚人眾執行官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