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愚人眾執行官公子達達利亞,是作為他的同事,但是很顯然仆人也僅僅隻是在利用這一點而已。
她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想要關心公子達達利亞,亦或者將公子達達利亞從梅洛彼得堡當中拯救出來。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為他的終極目的鋪路而已。
仆人伸出一隻手淡淡的詢問道:“既然你們已經調查到了,有關於公子的相關信息,那麼現在你們能夠告訴我他的現狀了嗎?”
“我們找到了他離開梅洛彼得堡的線索!”派蒙一臉鄭重的說道。
聽到派蒙的這句話過後,仆人隨即雙手環抱於胸前,又看向空的方向。
“線索通往何處?”
“梅洛彼得堡位於水下,隻要不是從大門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他就隻能走水路。你們找到他安全離開海底的證據了嗎?”她詢問道。
呃···
關於這件事情,空和派蒙兩人當即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如今他們也隻是根據現有的一切做出推斷,在梅洛彼得堡當中有證詞表明,公子達達利亞受到冥冥中一個聲音的指引,追尋著那個聲音離開了梅洛彼得堡。
而證詞的來源,則是公子達達利亞在坐牢期間,在監獄裡麵憑借自己優秀的武力,所收的幾個小弟。
“確實還沒有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但我們換一個方向來說,至少也沒有找到公子達達利亞遇害的證據不是嗎?”空雙手一攤,看向仆人的方向說道,眼神當中絲毫不怯場。
仆人在聽到這一番話過後,倒是來了興趣。
決定進一步展現自己語言的魅力,實現一個借力打力的效果。
“啊,那倒是一件好事。他妹妹冬妮婭前些日子還往楓丹寄了信,可惜他不在,我代收的。”仆人話語當中帶著一些憂愁。
接著又說道:“請教一下,他一般回信怎麼寫來著…?親愛的冬妮婭,見信如晤,我正在歌劇院前欣賞街景?,是這樣嗎?”
這樣的一番態度,仆人明明一直都是在向他們施壓,但表現出來又好像根本沒有,隻是尋常的聊天而已。
讓楓丹方麵想要從外交禮節上麵抓麻煩,都顯得是那麼十分困難。
這時候空則是開始有些想念,曾經那個趾高氣昂的至冬國外交使臣,愚人眾執行官女士了。
“書信無非就是那幾種固定格式。隻要信裡內容準確,寫成什麼樣、以何種措辭都…嗯?”
芙寧娜站出來講述著。
但是話在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她看見了一個十分怪異的現象,這個現象直接讓芙寧娜整個人都愣住了。
隻見茶杯裡麵的水在顫動,而無論是地麵還是桌子都沒有任何晃動,這而是表明茶杯裡麵水的異常,來自於水本身。
而水的問題,在現在的楓丹,已然成為了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
稍不留神便會讓人想到···
“想必這也是某種預兆呢,芙寧娜小姐。”仆人似乎想到了一些什麼,看向芙寧娜的方向淡淡說著。
芙寧娜則是裝傻充愣:“嗯?啊,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這樣說…”
“——預言進入下一個階段了嗎?”仆人眼光看向窗外自語的說道。
很顯然在經曆了之前那一場災難過後的芙寧娜,完全能夠聽明白仆人此時是在指些什麼。
但是芙寧娜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眼下的狀況···
所以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而又應該做些什麼。
她所能夠做的便是繼續維係好自己水神的身份。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那維萊特及時趕到了梅洛彼得堡下方。此時的萊歐斯利,已經獨自一個人堅守在止水閥門前有一段時間了。
他通過不斷向止水閥門發射冰元素攻擊,從而不斷加固閥門前麵堆積的堅冰。
但長時間下來,他體內的力量也快要來到極限了。
萊歐斯利的背心早已經被自己的汗水浸濕,強挺著自己疲憊的身軀,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咬著牙又是一發冰元素迸射而出。
即便是以將自己榨乾為代價,也必須要在那維萊特到來之前守住這最後一道防線才行。
“有勞了,接下來交給我。”
“不需要幫忙?”
“不要緊。”
那維萊特雲淡風輕的樣子,與疲憊不堪的萊歐斯利,兩者之間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哈?所以你能夠處理好這種情況,果然是因為你···”
那維萊特發出一聲悶哼,眉頭一皺。
萊歐斯利當即改口。
“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為你很有責任吧。”
在說完這句話過後,萊歐斯利就拖著自己沉重的身體從此處離開了。
剩下的事情交給那維萊特去辦,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在萊歐斯利離開過後的幾秒鐘時間裡麵,冰封的閘門上麵就出現了裂痕,片刻的時間不到整個閘門瞬間炸裂開來。
憋了一大波的原始胎海之水,從中強有力的迸射而出。大量原始胎海之水從那維萊特的兩側劃過,那維萊特站立在衝擊的最中間,身形平淡的伸出一隻手,手上凝聚出水元素力量的光澤。
“就如預言所示,這一天或許遲早會到來…”
“可不該是現在。”
那維萊特手掌用力往前一推,浩瀚而又龐大的原始胎海瞬間停止於半空,踏步向前走進閥門通道之中。
所過之處,原始胎海之水倒流回退。
“如此古老的力量,能輕易毀滅某個種族···無邊的災難,等同於憤怒的宣泄。”
推至破損的主閥門前,此刻所有的原始胎海之水,皆儘數回流進入了其中,那維萊特大手一揮又為其設置下了一道封印屏障。
令其短時間之內,無法再次爆發而出。
“這場審判過於宏大了,請恕我無法參與裁決。”
注視著原始胎海之水的封印,那維萊特自言自語的說道。
在完成這一切過後,那維萊特一個轉身,直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