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回門,這個也是老規矩,新社會,但是有些禮節還是要有的。
何雨柱直接的帶著冉秋葉趕回老嶽父家中,帶的東西雞鴨魚肉什麼的,那也是相當的吸引人。
就何雨柱這身份,三代貧農啊,就是豪橫。
沒有這身份做護身符,就算是李廠長敢要,何雨柱也不敢給他搞一箱子華子。
帶著媳婦去老嶽父家也是如此,就算是何雨柱帶的禮物比較寒酸,彆人也不會相信。
因此,他帶的禮物就是比較豪橫的那種。
此刻冉家上下正等著新女婿的到來,嶽父嶽母其實對何雨柱這樣子的女婿還是相當滿意的。
說名氣,何雨柱是市勞模,要榮譽有榮譽。
要手藝,人家是軋鋼廠後廚的頂級大廚,據說這手藝也是國宴的水準,可以說在軋鋼廠裡麵,就算廠長都得給三分麵子。
新女婿有這樣的一個成績,冉家自然是非常的滿意。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何雨柱的父親何大清到底是沒有趕過來,不過這一點冉秋葉的父母也是可以理解的,何雨柱這種情況,母親已經不在了,父親又在外地,根本壓根就不回來。
可以說是家裡麵也沒有公公婆婆管著,女兒冉秋葉過去倒也是安心,省得和公公婆婆什麼的鬨矛盾。
這種事情現在可是不少,因為這個離婚的也不是沒有。
但是冉秋葉嫁到何家以後,那就可以當家作主,上頭可以看做沒有什麼人呀。
到她的這裡,唯一的一個小姑子那也算是晚輩,而且小姑子也上班了,分了自己的房子,基本上房子裝修好了以後就應該搬出去了。
所以冉秋葉在和家基本上是不會受到什麼欺負的,這一點人家的父母是非常清楚明白。
今天去女婿三天回門,冉爸心裡麵也是比較高興,多喝了幾杯,直接就躺床上睡覺去了。
冉秋樹也是喝了不少,拉著柱子感慨的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就我們家這種情況,其他的事情我倒不是特彆的煩心,就我小舅子那個事情,我媳婦兒硬是要讓我小舅子過來。
但是現在連工作都沒有著落呢,就是你們軋鋼廠那邊要不要人,如果要人的話,哪怕是個臨時工也可以先乾著不是嗎。”
聽到這裡,何雨柱也算是比較的滿意,自己的這個大舅哥心裡麵還是有一點底線的。
這個時候何雨柱沒有裝闊氣,而是很無奈的說:“哥,這個事情你真的是讓我有些為難了,因為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現在我們廠子裡麵進人大概就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說子承父業,自己家老爺子在加工廠退休了,子女有一個可以接班的。
還有一個就是說上麵安排進來的大學生。
就最近這兩年的情況來看,但凡進我們廠子裡麵的新人,除非是廠子裡麵的子弟,基本上都是大學生這個級彆的。
有一個例外就是我們院子裡麵的二大爺他的兒子劉光天,但是劉光天那是見義勇為,那是上麵領導特批進來的,估計等到劉光天這小子養好傷以後,就回到我們場子裡麵的報道。
最近這幾年唯一的一個例外就是他了,但是人家不但是京城戶口,還是建議勇為的英雄,再加上他老子也是軋鋼廠的老職工,七技工呢。
多多少少也是會給一些照顧的,雖然沒有到接班的時候,但是誰讓人家見義勇為做好事了呢,上麵領導很滿意,所以特批可以不占用他父親的名額直接到我們廠子裡麵的來。
這是最近這兩年我們廠子裡麵唯一的一個例外。
所以哪怕是我們廠子裡麵的臨時工,那在我們那裡也是掙一個頭破血流的,畢竟一個崗位隻能夠一個子女頂崗,現在誰家沒有兩三個子女呢。
哪一個孩子頂崗,那另外的孩子怎麼辦呢?
最好的辦法就是說到我們軋鋼廠當臨時工,就算是我們廠子裡麵的子弟,想要到我們廠子裡麵當臨時工的都有不少也不是說每個人都能夠找到機會的去做這個臨時工的。
所以說就你小舅子那個外人,小學剛畢業也沒有京城戶口,想上我們軋鋼廠到臨時工,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們軋鋼廠那可是國營的大廠子,廳局級單位那不是隨隨便便能夠進去的。
所以不是我駁你麵子,實在是我沒有那個本事呀。
要是說高中畢業,有個京城戶口的話,那找個臨時工還算有點希望。”
這個時候,冉秋樹就顯得比較尷尬了。
他在京城其實認識的人也不多,就算自己單位的熟人也不是特彆多,想要把自己的小舅子安排在自己那邊的話,也是不太可能、
因為他們那邊要人,這條件差不多就和軋鋼廠這個條件類似。
就自己家的小舅子小學畢業還沒有京城戶口,想上國營大廠基本上都是不太可能的問題。
因此冉秋樹猶豫了一下說:“柱子,你說這事怎麼辦呢我們也可是有一些束手無策呀,你嫂子也是堅持的要把自己的弟弟給帶過來,還想給他找份臨時工。
這被你嫂子鬨的我這兩天是非常狼狽啊,這個事情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你嫂子好像就一根筋一樣認定了就要把自己的弟弟給帶過來,讓我也是感覺到非常的無奈呀。”
何雨柱認真地想了一下這個事情的可行性,這才說:“哥,要我說這個事情你不能來硬的,看樣子我嫂子那也是個急脾氣,一根筋的人認定的事情,9頭牛也拉不回的那種。
既然她都已經認定了那麼,在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夠和她頂著乾。
就像你小舅子這樣的一個情況,來我們京城還想找一份工作啊,如果是國營大廠子的話,那就彆想了,任何一個國營大廠子都不會收他這種小學畢業沒有京城戶口的人的。
如果一定想要找一份工作的話,那唯一的機會就是街道辦的小廠子,如果找找關係托熟人的話,也許能夠搞個臨時工。
我看了你還是在這個事情上麵想想辦法,你小舅子想要找個工作留下來,這基本上就是唯一的一個機會。
就這也不能保證一定能成。
但是你彆管這事情是不是能夠辦成了,起碼你態度上要誠懇,要努力的去辦這個事情,至少表麵上要裝作努力的去乾這個事情。
你不能夠讓我嫂子給挑出來毛病來,你既然結婚了而且是想著認真的,過下去對不對就不能夠整天總是因為這種事情頂牛吵架。
雖然夫妻這點事兒,床頭打架,床尾和但是見天的吵架,他也不像是過日子的人呀,所以這個事情你就不能夠來硬的,等我嫂子真的撞了南牆以後,他就有可能知道什麼叫做回頭了。”
冉秋樹想了想,倒真的是這個情況,自己的小舅子,還真的就沒有辦法進國營大廠,頂多也就在街道辦的小廠子找個工作,那也是看運氣。
至於說住的地方住,想住這個妹夫家什麼的,雖然自己的媳婦兒提出來了,但是冉秋樹實在是沒有臉提的那種事情。
提了就是對不起的人,所以也就根本沒有提這茬。
雖然何雨柱覺得大哥冉秋樹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人家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什麼。
老嶽父家的這種事情何雨柱自己可不能參與,他心裡麵非常明白,不管人家家裡麵鬨成什麼樣子,那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一個外人,那參與了以後搞不好到最後兩頭不落好,所以小豬不但自己避而遠之,還告訴秋葉,讓她少摻合這種事情。
因為這種事情辦好了未必是你這個小姑子的功勞,而且會被認為理所當然的,但是如果這個事情一旦辦砸的話,那就是你這個做小姑子的不對,所以這種事情最好是敬而遠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不啞不聾不做家翁,這種事情不太適合於一家之主,更適合與兩家人之間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