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長老找青蘿,可有什麼要事?”
吩咐完後,趙羽娥看了司徒陽一眼,試探問道。
divcass=”ntentadv”“是因衛圖之事……”
司徒陽沒有隱瞞,直接把昔年的鬥法約定,以及現今衛圖的拒戰,和他的打算,紛紛講了出來。
“衛圖!”
聽到這熟悉的名字,神渡島內的趙家族人不由怔然了許久。
兩百多年前,在衛圖拜訪聖崖山趙家,並表明心意後,他們自然而然,便把衛圖,當成了自家的女婿。
然而,時間一晃過去兩百載。
衛圖突破元嬰後,至今百年期間,都未曾再拜訪聖崖山趙家……
他們對這趙家好女婿,也忍不住愈來愈失望了。
不過,事涉元嬰老祖,也不是他們所能輕易置喙的,他們在司徒陽的麵前,並未表露出,對衛圖的不滿之意。
等待片刻。
趙青蘿便在趙家修士的帶領下,來到了司徒陽的麵前。
“金丹巔峰修為?”司徒陽眉宇微挑,瞥了一眼趙青蘿。
他猶記得,兩百年前,此女的修為還隻是金丹中期。
而且,此女的資質僅是中品上等靈根,算是在聖崖山內,資質偏低的一類。
現今,其能在短短兩百年,便連跨數個小境界,到達金丹巔峰,在普通修士中,足可稱為一個奇跡了。
“不愧是衛圖看重的女修!”
司徒陽麵現讚賞之色。
他雖惱怒於衛圖的拒戰,但他對衛圖的本事,還是比較認同的,畢竟稱讚衛圖,就是稱讚他自己。
隻有衛圖強大,他這個手下敗將,才不至於成為彆人的嘲笑對象。
不過,還不等司徒陽開口誇獎趙青蘿這個小輩時,其開口的一句話,就立刻讓他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是說,衛圖與你無關?”
司徒陽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當年,他看的清清楚楚,衛圖是為了趙青蘿的婚約,而親上聖崖山。
現在,趙青蘿隨口一句沒關係,豈不是把他當成了蠢貨?肆意愚弄!
“你與衛圖有關,我不欺負伱,你隻要去信告訴衛圖,司徒陽在聖崖山等他,再續當年之戰即可!”
司徒陽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元嬰老祖不可欺辱。
若不是趙青蘿與衛圖有關,他對其下手很容易引起輿論風波,他此刻,早就對這金丹小輩施加懲戒了。
“晚輩和衛前輩……現今並無關係,已經各許了大道。”
趙青蘿搖了搖頭,如實回道。
道途、愛侶,她當年兩個都想要要,但到了後麵,她才幡然明白:衛圖已經不是那個散修窮小子,而她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趙郡主了。
以衛圖的地位、境界,是不會接受為了追求道途,甘願舍棄名分的她。
縱然,那所謂的名分有損,僅是一紙婚約……
不過,自那日月下離彆後,她也想明白了,也無悔了。
哪怕知道衛圖先她一步,突破元嬰境界的那一日……也斷然無悔!
“並無關係?”
見趙青蘿並未更改言辭,司徒陽心底也不禁有所狐疑了,他轉首,看了一眼趙羽娥,傳音詢問這趙家老祖此事的真偽。
“應是如此。”趙羽娥輕歎一聲,無奈的肯定了這一事實。
她一直以來,都很看好衛圖。
出身散修,在符道、丹道都有不俗的造詣,而且法體雙修……
事實證明,她也沒看錯衛圖,其在百年前,便先司徒陽十幾年時間,證就了元嬰境界。
隻是,人間沒有後悔藥。
作為趙家老祖,她也不能過多苛責趙青蘿,錯過了衛圖這個元嬰道侶。
畢竟,聖崖趙家立族,又不是隻靠“賣女求榮”。
再者,趙青蘿修行也夠努力。
其雖遠遠比不上衛圖,但也算聖崖趙家金丹層次內,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了。
話音落下。
司徒陽眉宇先是一皺,倘若趙青蘿和衛圖沒有關係的話,他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
不過,轉瞬間,他就想到了什麼。
他淡淡一笑,說道:“當年趙青蘿的親傳身份,是因其替代了趙竹君,與天意焦家聯姻得來的……但本長老記得,事後趙家又取消了這一婚事。”
“又是聯姻,又是取消。此事於我派和天意宗的關係,可是大大不利。”
司徒陽嘴角微翹,開始以自己聖崖山嫡係長老的身份,公事公辦。
親傳弟子,不像是門派的普通弟子,屬於能接觸到門派傳承的核心人員,寧缺毋濫。
如聖崖趙家這般,動用關係給自家子弟安上親傳名分的做法,在聖崖山內雖很常見……但他以此問責,無論是誰過來,也難以挑出刺。
一句話,不符合規定!
“司徒長老,這……”
趙羽娥聞言,臉上略微難看了一下。
她此刻,不難猜出司徒陽的想法。
其顧忌人言,不好直接出手對付趙青蘿,然後引衛圖過來。
但此刻,借此由頭,對聖崖趙家施壓,讓他們聖崖趙家為白手套,“解決”趙青蘿,卻還是行的。
這樣一來,聽此消息的衛圖,就會有極大可能前來聖崖山了。
畢竟,藕斷絲連。
隻是,這樣公事公辦,對聖崖趙家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
幫了司徒陽……
聖崖趙家內部難安。
但拒絕司徒陽,聖崖趙家勢必會付出巨額的代價,來平息此事了。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趙羽娥不想做出這一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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