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靈壓,斷不可能是化神初期所有?
“莫非衛師弟突破化神中期了?”
寒嶽尊者語氣欣喜的開口詢問。
“寒嶽師兄此番倒是猜錯了,衛某現今已是化神後期修士了。”衛圖淡淡一笑,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修為境界。
境界在外人麵前隱藏就罷了,沒必要在極山派和寒嶽尊者麵前繼續藏拙。
“什麼?化神後期?”
寒嶽尊者聞言一驚,不敢相信。
任誰得知,自己數千年來,未能突破的小境界,在其他人麵前,不過百年可逾,甚至更超一步,哪能繼續心思鎮定。
“難道是……衛師弟你殺了鼎陽老怪?”下一刻,寒嶽尊者的身影,便在衛圖麵前浮現了,其又驚又喜,神色間又摻雜著半分難以掩飾的落寞。
“此修敢算計我派,師弟自不能容他。既然歸來,就斷沒有留他性命的道理。”
衛圖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語畢,衛圖臉上露出些許歉色,拱手一禮道:“倒讓寒嶽師兄費心了,因我和拙荊未在門派……讓寒嶽師兄獨自一人,一直艱苦支撐。”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他和閭丘青鳳既然加入了極山派,也領了極山派相應的供奉,那麼自然也有這“守土之責”了。
說好聽點,這是他和閭丘青鳳因為事情耽誤了,沒來得及返回極山派,護佑宗門。
說難聽點,他們道侶二人,就沒把極山派的事放在心上,一個個的功成化神後,都離開了,沒一個惦記宗門。
“衛師弟言過了。”
寒嶽尊者微然一笑,擺了擺手,示意衛圖不必在意。
事實上,在衛圖回返宗門之前,他一直是對衛圖道侶二人心有埋怨的,甚至後悔自己以門派資源養了衛圖、閭丘青鳳兩個“白眼狼”。做了生平最大的一次錯誤投資。
明明一門三尊,卻讓他在歸墟海受此憋屈?險些在外身死道消了?
但……在衛圖回來後,並坦露境界後,這點抱怨、不滿之心,立刻煙消雲散了。
他還清楚,什麼是為大事計!
而今,在聽到鼎陽老怪被衛圖所殺了,他心中哪敢再有埋怨?
敬畏衛圖還來不及呢。
“除了鼎陽那廝外,小寰宮的童尊者、神嶽門的金鯊老祖,衛某也順手,一並解決了。”
衛圖自也看出了寒嶽尊者的想法,不過論跡不論心,他沉吟片刻,又說出了這一要事。
“現在,還請寒嶽師兄不辭辛勞,解決小寰宮、昊陽宗、神嶽門這三派餘孽。”
衛圖再道。
三派聯盟的最大資源財富,是被三家的老祖所掌握,但餘下的資源財富,亦能讓寒嶽尊者一口吃撐了。
這也是他給寒嶽尊者這七年來,獨守宗門的賠罪禮。
“這……”一聽此話,寒嶽尊者徹底呆滯了,好久都沒有回過神。
他倒不是為得化神資源而喜,而是為另一件事而高興。
三派聯盟,已被衛圖儘數鏟除,羽空島一戰後,天星盟也苟延殘喘了……
三鼎之中,唯剩極山派這一足尚立,沒有殘破,這豈不是極山派稱霸歸墟海修界的大好時機?
他年歲已老,對飛升靈界早就不抱有什麼期望了,壯大宗門反倒成了他的畢生之願。
而此機會,衛圖已經給了他。
“飛升之望,他果真有飛升之望。”
寒嶽尊者內心感慨,在衛圖證道化神,透露自己是“一尺天嬰”根基的時候,他雖說過衛圖有飛升之望,但那時更多隻是對衛圖潛力的一種看好,而非真的篤定。
現在,一語成真了!
“傳我法令,召集各殿殿主,出兵小寰宮、昊陽宗、神嶽門!”
寒嶽尊者深深看了衛圖一眼,當即下令。
話音落下。
極山派整個宗門應聲而動,成千上萬的修士從各峰飛起,如蟻附般,向宗門大殿彙聚而去。
“衛師弟,可一同去?”
寒嶽尊者頓了頓聲,目光落在下方的宗門大殿,邀請道。
但對此,衛圖卻搖了搖頭,沒有答應下來。
唯器與名不可假手他人。
這次滅三派,他若是去了,極山派的嫡係可再難於門內立足、保持優勢地位了。
這一點,不可不警。
他還不想鳩占鵲巢。
寒嶽尊者也是知道這一點的,但礙於情麵,亦不得不邀請他。
“衛某還有另一件要事去做。”
“暫時分身乏術……”
“還望寒嶽師兄見諒。”
衛圖微然一笑,一甩袖袍,當即化作了一道遁光,消失在了極山派上空了。
聽此,寒嶽尊者雖如釋重負,但眉宇間,又有些悵然若失了。
“淺水難拘真龍啊。”
他幽幽輕歎。
……
離開極山派的衛圖,並非是不想與極山派門人多加親近,除了不想摻手極山派的權力之爭外,亦有另一原因。
——尊王宮開啟之日將近。
現今的他,是沒有多餘時間,去浪費在這些雜事上的。
趁早開啟“天一墟境”,然後返回大蒼修界,坐等尊王宮秘境開啟,才是他的當務之急。
“希望這墟境的大陣,不難打開。”
衛圖深吸一口氣,手握血凰山老祖奉上的玉簡,遁光疾馳,向血凰山的方向,一路飛遁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