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吃這麼點?”那土匪笑了起來:“難怪長得這麼瘦小,看你白白淨淨的樣子,該不會是個女的吧?”說話間他伸出右手輕佻的去摸高延年的臉。高延年惱火的撥開他的手:“我當然是男的,我瘦小是因為我隻有十四歲!”
“十四歲?”那土匪笑道:“我十四歲可長得和你不一樣!彆不好意思,咱們兄弟會好好照顧你的!”說著他的右手又向高延年的臉頰摸來,引起了同桌土匪們的一片哄笑聲。
高延年再也無法忍受對方的調戲,閃電般刁住那土匪的右手,用力往反關節方向一扭,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個土匪便摔倒在地,抱住自己已經扭曲變形的右手腕,疼的在地上打滾。
“叫你狗爪子亂生!”高延年站起身來,後退了兩步,警惕的握住了腰間的刀柄。不過讓他驚訝的是,同桌的土匪們並沒有起來圍攻自己,他們反而為高延年敏捷的身手大聲叫好,並嘲笑那個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的土匪,
“好小子,好身手!”
“嘿嘿,這次你碰到硬茬了吧?活該!”
“人家說的沒錯,你這生的就是隻狗爪子,人手怎麼會這樣子!”
看到眾人的表現,高延年也收起了防備,他走到那土匪身旁,蹲下一手握住手腕,一手握住手掌,用力一扯一推,隨著一聲慘叫,那土匪脫臼的右手腕恢複了原狀。
“你回去弄點草藥敷上,再用夾板固定一下,休息個十來天就好了!”高延年冷聲道:“記住這次教訓,要是下次還這樣,可不就是一隻手了!”
那土匪不敢說話,連滾帶爬的跑開了,同桌的土匪們熱情的邀請高延年回來。
“好小子,沒看出來你白白淨淨的有這等本事,來,來,坐下說話!”
“對,我剛剛沒看清那家夥的手腕就壞了,又沒看清手腕就又好了!端的是好本事?”
“你小小年紀,這身本事是從哪裡學的?”
麵對撲麵而來的各種氣息,高延年下意識的想要掩鼻,手伸到一般又收起來了,苦笑道:“這是我朋友的老師教我的,其實這也沒什麼,就是一股子巧勁,隻要用的對了,其實也不難!”
“朋友的老師!難者不會,會者不難呀!這麼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本事,了不得,了不得呀!”一個絡腮胡子的土匪翹起了大拇指。
高延年正想謙遜兩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驚呼聲,他下意識的回過頭,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羅邱澤摔倒在地,高舍雞將其抱在懷中,滿臉驚恐之色,口中在喊些什麼。他趕忙推開旁人,衝到父親身旁。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來人,快拿草木灰來,還有水!”高舍雞喊道:“有人在酒水食物裡下毒了!”
似乎是為了印證高舍雞的叫喊,同桌裡又有一個土匪突然捂住自己的肚子,翻身摔倒,口中喊道:“酒、水、咳咳咳,水,我要水……”他的話語被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
“快,快拿水來!”桌旁傳來接二連三的叫喊聲,越來越多的土匪臉色變得慘白,他們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痛苦的打滾,祈求著能解渴的東西,有的人開始嘔吐,更多的人呼吸急促,眼睛凸出,青筋暴露,有人伸手抓向自己的喉嚨,指甲在皮膚挖出道道血痕,而無濟於事。狗兒吠叫,女人嚎啕,有人彼此呼喊樁樁毫無意義的建議。一半的人站了起來,有的推擠過來想看清楚,有的則向周圍溜去。
“混賬,有人在酒和食物裡下毒!”有人大聲喊道。
“對,是誰,是哪個混蛋在酒水裡下毒?”
“誰提供的食物和酒?”
“我們提供了酒和食物不假,可我們的首領第一個中毒倒下,如果我們下毒了,他怎麼會中毒?”高舍雞大聲答道。
伴隨著叫喊的是拔刀出鞘的聲音,這似乎是一個信號,越來越多的人拔出武器,惡狠狠的看著周圍的人,幾分鐘前還舉杯共飲、一同歃血為盟的同伴變成了死敵。
終於第一聲慘叫響起,有人用短劍刺穿了相鄰人的肚子,這就好像一粒火星落在了浸透魚油的乾柴上,猩紅的火焰一下子跳了起來。沒有中毒的土匪們揮舞著武器,踩著地上的屍體和即將變成屍體的活人,相互廝殺。每當有人倒下,便看到刀劍起起落落,桌子不斷被掀翻,杯子、木勺、酒壺、亂燉、陶碗四處橫飛。酒液和鮮血混雜著,滲入會場的土壤。
高延年覺得自己的背上似乎有烈火在燃燒,他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他茫然的望向父親,卻發現高舍雞出奇的鎮定。
“我扶住你羅叔叔,你開路,我們退出去!”高舍雞大聲喊道,隻見他輕鬆的將羅邱澤從地上攙扶起來,把對方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隻手摟住對方的腰,一隻手拔出刀來,高延年趕忙拔出鋼刀,衝到兩人前麵開路。
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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