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躍而起。
長袍獵獵作響,他的一躍跳入入了麵前的那座巨大的深坑,而這裡也是血肉支配者之前的藏身之地。
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林恩的雙眼當中倒映出了那座龐大的裂隙口,上麵的初誕者之力已經消失了,但是那座通往另外一個空間的裂隙卻依然存在,而在解決了血肉支配者之後,這裡也已經被他們的夜醫所占領,兩個夜醫正守在那巨大的裂隙的兩側,在看到林恩之後,全都肅然起敬。
左左好奇地張望著,一眼就看穿了林恩的心思,道:
“是初誕者之力嗎?”
林恩大步地向著那座裂隙走著,注視著那被穩固大開的裂隙的周圍,抬頭道:
“是啊,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又能想到,血肉支配者和那隻渡鴉之間還有聯係呢,而且你聽到了嗎?他在死之前,他稱呼那隻渡鴉為父親,而這就不得不讓我們深究了。”
左左???道:
“所以,是你吃掉的那隻渡鴉嗎?”
林恩停了下來,望著那座屹立在他麵前的巨大裂隙。
他的眼前仿佛再一次浮現出了那古老記憶當中的那一幕,在舊日之神成片成片地隕落之後,那個白發人屹立在這裡,注視著這座山穀當中那無數的屍骸。
“是挑起了舊日戰爭的那一隻。”
而他的記憶,到這裡便戛然而止。
而之後那隻渡鴉到底做了什麼,他也已經有了隱隱地猜想,雖然他不願意相信,但很有可能,就是他造就了日後的血肉支配者。
“我們進去看看。”
他抬起腳。
踏足了那座巨大的裂隙。
而剛一踏入其中,那橫跨兩界的巨大的傳送所帶來的眩暈感就撲麵而來,毫無疑問,這座空間的內部絕對不處於之前所在的那個空間節點,或者說,那座裂隙也隻是通往這個神秘空間的一扇大門,這座空間真正所處於的位置,恐怕至今也無人知曉。
伴隨著光線的彙聚,林恩睜開了眼睛。
一股潮濕而古老的氣息鋪麵而來。
而首先映入其中的便是一條幽深的龐大的走廊,但說是走廊,可這裡也顯然不是為了人類這樣的體型的生物設計的,這裡的空間無比地龐大,林恩目測它的寬度至少能夠容納進入一座大山。
“好臭,這裡就是血肉支配者一直藏身的地方?”
左左忍不住地用大拇指和小拇指捂住嘴,然後熟練地給自己的手心帶上了一個口罩,手心處睜開了一顆眼球,打探著周圍。
林恩扶了扶單片眼鏡,道:
“一個完全封閉的內部空間,如果再加上裂隙口被我破掉的初誕者之力的屏障的話,那也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他的氣息,如果不是因為我恰巧能控製這股力量,其他的人恐怕就算是找到這裡,也攻不進來。”
林恩一步一步地深入。
而兩側那龐大的石壁之上的浮雕也倒映在了他的的眼中。
上麵銘刻著是一副又一副戰爭的畫麵,燃燒的血與火,雲層之上無可匹敵的可怕身影,一個個隕落的巨物與神明。
這裡用古老的舊日的文字,記載了那場戰爭的始末。
“他果然是放不下。”
舊日時代的終結。
無數舊神的死難。
而作為他們殘留下來的唯一的子嗣,他也一直都在銘記著那段古老的曆史。
而不得不說,這又是否是一種悲哀呢。
對於那場戰爭,林恩也早就已經通過各種手段和那隻渡鴉的記憶窺探到了當時的全貌,他沒有再次過多地逗留,大步地向著這座神殿的更深處而去。
一直走了可能有上百公裡的距離。
眼前才豁然開朗。
當那熊熊燃燒的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眼前的龐大空間時,即便是林恩也怔在了那裡,被那雄偉的一幕所震動。
他們黑夜城的夜醫已經占領了這裡,正在對這座區域展開勘探,它是如此的龐大,巨大的穹頂就像是天幕一樣高高地懸立在頭頂,一座又一座如山峰一般巨大的石碑,整齊地佇立在這座龐大空間的中央,一排又一排,一座又一座。
它們是如此的古老,如此的宏偉。
每一座巨大的石碑之上都銘刻著一個古老舊神的身影,拽寫著他們曾經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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