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
在床上的月姬。
含糊不清的來了一句。
隨手抓起身旁的枕頭。
朝門邊砸了過來。
這時候的枕頭。
可不是後世那種充絨的軟枕。
沒啥可怕的。
這會的枕頭大多以木石而製。
堅硬無比。
再加上月姬本身是個弓箭好手。
那腕力大的不得了。
枕頭在她手上。
跟炮彈沒啥區彆。
隻聽嘭的一聲。
那枕頭裹挾著尖銳的勁風。
從贏仙耳畔掠過。
接著便結結實實的砸在牆上。
借著月光。
贏仙機械般的扭過頭。
隻見夯土壘成的牆壁上。
赫然被砸出了一個大洞。
若是這一下挨在自己的頭上...
贏仙吞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想了。
之後他在衙門大堂裡將就了一晚。
次日正午。
在目送呂家喬遷的隊伍出城後。
贏仙也打算走人了。
在命蕭何將縣長吳嵩釋放後。
贏仙簡單的拾掇了一下。
便離開了縣城。
淮陰在泗水郡以南。
與沛縣正好是相反的位置。
二者相距足有二百裡之遙。
以車隊的速度。
至少也需要四天方能抵達。
這會。
天色已到傍晚。
車隊停在了一塊離水近的平地停下紮營。
鐵鷹衛們三三兩兩聚在一塊。
坐在燃燒的篝火前。
侃起了大山。
這一幕看上去無比和諧。
然而。
營地的正中心。
贏仙的馬車裡。
這時卻是另一幅景象。
“來來來!”
“這壇酒!本公主乾了!”
“你們隨意!”
隻見昏黃的燈光下。
月姬踩著矮桌。
懷抱酒壇。
正大口大口灌著酒。
她的身旁躺到了一堆人。
陳平喝的口吐白沫。
倒地不起。
劉季則以不省人事。
至於周勃夏侯嬰盧綰之輩。
更是已經吐過了好幾次。
這會見了酒就想吐。
哪怕是鴻門宴上一口氣乾一斤的樊噲。
這會也不得不舉白旗投降。
躲到了贏仙背後。
話說昨天晚上。
贏仙睡下後。
劉季這哥幾個因為找不到睡覺的地方。
在衙門裡亂轉。
恰好路過贏仙的房門外時。
聞到一陣肉香。
他們還以為贏仙在裡麵吃飯呢。
就想進去跟他問問該到哪落腳。
可一推開門這才看見。
房間裡隻有月姬與呂雉。
還有一鍋冒著騰騰熱氣的肉湯。
這可給他們饞壞了。
又加上劉季這人是個自來熟。
跟誰都能侃上幾句。
於是乎。
他們這幫人到也沒費什麼功夫。
便坐下跟著二女一起吃了。
但劉季這幫人吃飯。
不喝點酒哪兒成?
之前都窮的叮當響買不起酒。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哥五個人人身上都揣著一個大號的酒葫蘆。
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月姬在這之前是沒有喝過酒的。
見他們喝的那麼美。
她的饞蟲也跟著被勾了起來。
找劉季討了幾杯嘗嘗味。
但這一嘗。
卻無異於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誰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喝起酒來。
竟然如此逆天!
樊噲夠能喝把?
一口氣乾一斤的主。
在月姬麵前走不過三輪。
這丫頭喝酒都是論壇喝的。
她一人愣是給劉季他們身上帶的酒全給包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