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贏仙。”
這話一出。
韓信麵色猛地一滯。
顫聲道:
“贏姓?莫非汝乃帝室之胄?”
“嗬嗬,在下不才。”
“乃公子扶蘇之子。”
贏仙拱了拱手。
正式跟韓信做起了自我介紹。
捎帶手的連隨從也跟著介紹了一番。
“這位是少府章邯。”
“其餘五人皆是吾的門客。”
“哦...原來是少公子失敬失敬。”
“不知公子來淮陰何故?”
韓信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句話。
但剛出口邊覺察道有些不妥。
急忙止住了問話。
贏仙聞言笑著擺了擺手道:
“哈哈,信公子乃吾知己。”
“你我又同為帝室之胄。”
“無需禮稱亦無需遮掩。”
“吾不過是偶路過此地。”
“幸遇信公子罷了。”
“信公子實不敢當。”
“韓信不過落魄後裔罷了。”
“豈敢讓公子屈尊?”
韓信連忙拱手推諉。
麵相惶恐之際。
但眼中卻透出一絲滿足。
看來贏仙的話讓他十分受用。
“哈哈,信公子太過客氣了。”
“本公子觀汝儀表不俗。”
“當身蘊奇才。”
“淪落至此應是懷才不遇所致。”
“哦?公子何以見得?”
韓信聞言麵色一驚。
他傲是傲。
但傲也要有傲的本錢。
要不然就成狂妄自大了。
韓信的傲氣。
出自他對自己的專業能力。
有足夠的信心。
但他說話的這孩童。
素未謀麵何以得知?
“哈哈,本公子到會一些相麵之術。”
“從汝的麵相可知。”
“汝身懷王佐之才。”
“但苦於懷才不遇。”
“方有此難啊。”
贏仙又裝起了神棍開始忽悠韓信。
“哦?!”
“竟還有這般說法?”
韓信聞言一怔。
隨即歎了口氣苦澀道:
“哎,實不相瞞。”
“吾觀天下領兵之將。”
“皆為庸碌之輩因人成事爾。”
“就說昔日長平之戰白起何以取勝?”
“說是將帥之才。”
“不如說是以秦兵之銳方才取勝。”
“但就此亦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再論蒙恬。”
“引二十萬大軍北擊三萬匈奴。”
“時日竟遷一年之久。”
“如此戰績。”
“實難令信心服!”
這韓信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聽著他的狂言狂語。
劉季等人到沒感覺有什麼冒犯的地方。
但章邯可是給氣壞了。
白起蒙恬豈是他這個落了魄的韓國末裔能評頭論足的?
“韓公子!”
他受不了了必須說點什麼為大秦找回場子。
然而贏仙卻在這時瞪了他一眼道:
“吾認為韓信之言有理!”
“身為將帥!”
“當儘可能避免損失!”
“但...”
贏仙說到這。
將目光移向了韓信道:
“韓公子,爾有所不知。”
“蒙恬將軍北征實是因補給線過長所致。”
“北地的情況。”
“不比內地。”
“四處皆為良田。”
“軍隊可於當地就食。”
“北地皆為荒地。”
“故而北征軍對糧草極度依賴。”
“而那時馳道未修。”
“道路崎嶇難行。”
“糧草沿線運輸損耗極大。”
“故而攻勢緩慢。”
“至於白起將軍。”
“則善於打殲滅戰。”
“以合圍之勢儘可能消滅敵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