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
遇刺的種種。
眼下回想起這些。
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當即便衝廳中喊道。
“蒙毅!”
“公子遇襲之事。”
“爾可曾查出結果?”
聞聽此言。
大廳內一名身著黑甲的中年男子上前。
拱手道:
“回稟陛下。”
“此事尚未查明。”
“不過經由線索推斷。”
“襲駕的亂黨。”
“當為泗水郡人。”
聽到這二人的對話。
贏仙苦笑道:
“大父。”
“孫兒所提並非遇刺之事。”
“哦?既不是此事。”
“那卻為何故?”
麵對嬴政的疑惑。
贏仙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沒敢真的去上諫言。
畢竟有扶蘇這個前車之鑒了。
他得想點更好的說辭。
對於上諫這事。
贏仙這幾天想了很多。
對於嬴政大興土木,南征北伐。
這事無可厚非。
說是嬴政有問題。
不如說是舊秦的體係。
無法應用於一個統一的國家罷了。
畢竟六國人可不會和秦人與君同舟。
以這樣的情況來看。
嬴政大興土木。
征調國家十分之一的人口。
來興修馳道,阿房宮,長城。
此舉簡直是雷區蹦迪。
無處不在挑戰國家承受能力的極限。
但又不能說他哪裡做錯了。
起碼這事放在嬴政自己的角度上來看。
他是沒錯的。
因為縱觀大秦曆代國君。
基本上都是這麼玩的。
無一不是把壓榨這個詞貫徹的淋漓儘致。
畢竟。
商君書裡壓根就沒把黔首當過人。
而且嬴政也不相信。
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黔首。
整個大秦帝國的統治。
他要是這麼想。
那確實沒辦法往下談了。
贏仙可不想被發配到上郡。
他與自己這位大父。
相處時間雖說不長。
但對他的脾氣也算了解一些。
這事不能提。
至少不能讓他自己來提。
畢竟當初自己可是靠著彈劾老爹扶蘇。
這才堪堪上位的。
如今以扶蘇的諫言來諫嬴政。
那不是兩麵三刀嘛?
先不說這樣做嬴政會不會聽。
萬一引起他的惡感。
將自己擠出權力核心怎麼辦?
所以於情於理。
這話都不該由自己來說。
至於讓彆人來講?
那更不切實際了。
贏仙這邊正在苦思冥想救國之策。
而堂上。
嬴政抱著月姬。
跟蒙毅商討起了南征之事。
“蒙毅啊,朕此番南巡。”
“一為肅清地方吏治。”
“這其二卿家可知為何啊?”
嬴政一臉高深莫測。
看向麵前的蒙毅。
後者聞言。
思慮片刻後。
抱拳謹慎道:
“陛下遠慮。”
“臣豈敢隨意揣度?”
見蒙毅這幅謹小慎微的模樣。
嬴政不禁被逗笑了道:
“哈哈,蒙愛卿。”
“實話說吧。”
“朕今日欲要南征百越。”
“攻取甌駱。”
“卿可否為朕舉薦一人擔此大任?”
這話一出。
蒙毅愣住了。
連同在場的贏仙也跟著愣在了原地。
南征甌駱?
現在?
為什麼?
“大父!”
“如今各地工程甚急。”
“勞役征調諸多。”
“在新募士伍南征。”
“未免有竭澤而漁之厄啊!”
贏仙坐不住了。
這個節骨眼發動南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