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不稱呼龔文霞為嫂子,因為他和劉棟材是同年的,而且還大一兩個月。
20年前他也是這麼稱呼的,所以在這些人眼裡並不違和。
龍叔這時說道:“嫂子,你剛剛也說過,今天能夠坐到這張桌子上的人,你不僅不欠誰的,而且大家或多或少都欠你的。
所以你千萬不要以為,大家和你有不同意見的時候,就是刻意逃避。
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隻要你有事,我想大家都不會含糊。
不過針對賈二虎這件事,如果你僅僅是因為天天做噩夢的話,我覺得你應該像東方領導所說的那樣,好好調整一下心態,調理一下心理。
我看你現在已經蓄起了長發,我沒彆的意思哈,如果有可能,我覺得你應該保持之前的樣子,西國那邊應該也有庵吧?
回到你熟悉的環境和狀態,對你的身心健康都是有用的。
但如果賈二虎真的有所行動,哪怕僅僅是暗示,我們再對他采取行動也不遲。
雖然之前在做的人,或多或少都吃過他的虧,但那是我們單打獨鬥,一開始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時候,甚至都沒想到他是劉棟材的兒子,所以才吃了大虧。
既然你牽頭,我們做到一起了,就算賈二虎有天大的本事,明的乾不過,難道庵的也不行嗎?
我個人感覺要他的命很簡單,問題是我們都一把年紀了,東方領導又從位置上下來了,真要是出了人命案,我們這一群老家夥,替賈二虎這麼一個小雜種墊背,是不是核算?”
如果不是東方達興在場,麵對他們這幾個老家夥,聽他們說這些話,龔文霞早就暴跳如雷了。
畢竟東方達興是她的長輩,過去也是因為有東方達興的存在,他們這幾個才敢想著背靠大樹好乘涼,隻要有東方達興在背後撐著龔文霞,他們就不懼怕劉棟材了。
當初可不僅僅是桑叔,凱叔第一次爬到龔文霞的身上時,又何嘗不是後脊背發涼。
那個時候,龔文霞對他們常說的一句話就是:隻要有我姨夫在,劉棟材敢把我怎麼樣?
他不敢動我,我就能保護你們。
陪她睡覺的時候,她這麼說。
後來聯合起來栽贓劉棟材的時候,她依然是這麼說的。
雖然東方達興已經下來了,可麵對這幫曾經的小兄弟,自己床上的常客,龔文霞知道,維護東方達興的尊嚴,就是維護自己的尊嚴。
更重要的是,她不希望這些人,把她看成是那種用人的時候摟在懷裡,不用的時候把人推到崖裡,脫褲子比翻書還快的女人。
所以她沒有動怒,而是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們說的都對,道理我都懂,隻不過你們不知道我都看到了什麼。
我這位姨夫說的不錯,水土不服和精神緊張,是我麵臨最大的問題,但另外一個方麵,賈二虎的一係列舉動,卻不得不讓我警惕,他是不是已經開始了報複我的步驟,隻等他力量積蓄完畢,再給我致命一擊?”
東方達興問道:“能具體談談,他的哪些舉動,讓你產生了這種聯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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