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林,三層竹樓,木桌木椅,一壺濁酒。
一人落座品酒,一人含笑撫琴。
清風徐徐,幾片梅花飄蕩而來,落於撫琴女子的青絲之上,嫵媚動人,出塵似仙。品酒的劍客,享受這份溫馨美妙的時光,眼睛未曾離開過撫琴之人片刻,貪婪的飲用著桌上酒水。
畫麵一變,人去樓空。
劍客猶在,撫琴之人卻已淪為一抔黃土。
梅花凋零,蕭涼瑟瑟。
劍客終日以酒為伴,落寞前行,胡須不刮,發絲不理,衣衫染塵,放蕩不羈。
劍力異象,如夢如幻。
李慕陽揮出的這一劍,承載著過往的萬般愁苦,與過去告彆,為紅顏送行。
“斬!”
一聲長嘯,豪氣衝天。
億萬劍雨仿佛在這一刻升華了,道韻湧動,撕裂了九天,引得舊土震蕩。
原本下墜的極殤鼎定格在了半空中,開始“錚錚”顫動,表皮出現了千百道劍痕。
數息以後,李慕陽尋到了一個合適的機會,手持歸陽劍,一劍刺出。
“砰咚!”
極殤鼎被貫穿了,鼎身驚現一個巨大的缺口。
準帝之器,就此損壞。
任憑古族群雄使用著殺陣,亦是攔不住李慕陽的全力一劍。
鼎玄老祖看著壓箱底的至寶受損,心痛如絞。比起至寶的受損,一股更為強烈的情緒湧上心頭,那便是......恐懼!
對李慕陽的恐懼。
各族老祖都是一樣的心情,震駭、惶恐、不安、忐忑、不可置信。
完整的準帝器,居然被李慕陽一劍而毀。
更誇張的是,這可是群雄合力催動著的準帝道兵,按理來說就連真正意義上的準帝都很難擋得住,需退避三舍,不敢硬碰硬。
“不可能!”
“之前李慕陽都沒這麼可怕,怎會突然這般......不可思議。”
“除非李慕陽剛剛一直在藏拙,現在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剛才故意隱藏實力,為什麼呢?”
眾人驚恐萬狀,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傳音之時,語調斷斷續續,情緒波動巨大,遠遠超出了眾老的接受範圍。
“馬上聯係族群,立即調動本源之力,催動帝兵,將其鎮壓!”
臨淺老祖內心的那份不安暴漲,趕忙傳音給了各族老祖,儘快商討出一個結果。
“我等共同分擔催動祖器的祖器,請道友出手吧!”
眾老立刻有了回應。
“好!”
臨淺老祖沒去糾結,趕緊通知族中的高層。
雖然會消耗一縷本源之力,但能將李慕陽鎮壓,絕對是值得的。
這人,太可怕了!
若無祖器協助,眾人沒把握將其拿下。
一劍破了準帝器,其實力之強,已然不弱於尋常準帝了。
“一炷香的時間,撐住!”
調動本源,複蘇帝兵,總歸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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