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雍王語氣平淡,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令人窒息。
真要打一架,後果太嚴重了。
昆侖界的家底,多半要被消耗大半,且有一部分老東西避不開死亡。最主要的是,即使付出極大的代價,也沒把握能將天雍王鎮壓。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兩方交戰,容易被隱藏於暗處的某些存在占了便宜。
考慮了許久,江玄乙沉吟道:“百年之內,本座不會找道一學宮的麻煩。”
“可。”
天雍王思考了一下,覺得可行。
能讓昆侖界退後一步,已經可以了。
雖說天雍王很強,但不可能讓帝州與北荒一直保持安定的局麵。
百年太平,道一院長應該可以壓製住舊傷了。
“滾吧!”
江玄乙冷哼一聲。若非圖謀更大,欲求神橋八步之境,哪肯善罷甘休。
百年而已,彈指揮間,忍一忍就過去了。
“砰!”
突然,天雍王一掌壓向了身側的某座宮殿,將其打成了齏粉。
目視著幽深古殿,厲聲而道:“你一句嘴欠,本王毀你一座殿宇,公平。”
對此,江玄乙保持著沉默。
眾老心中憤憤,可不敢表露出來,緊抿著枯老乾裂的嘴唇,雙拳緊握,不言一語。
事情談妥,不必久留。
天雍王大搖大擺的闖進了昆侖界,而今又大搖大擺的離去。
如入無人之境,誰也不敢阻攔。
緊接著,天雍王將此事告知給了院長。
為了確保不出現意外,天雍王暫時留在了帝州。如果某些老東西不給自己麵子,那麼彆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不久後,院長傳令給了餘塵然,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準備回到北荒。
期間,極個彆的老東西和諸多勢力憤怒不已,自身損失慘重,不肯讓道一學宮全身而退。若是任由學宮來去,帝州頂尖勢力的顏麵,該放至何處,豈不是淪為世人的笑柄。
昆侖界雖然發了話出去,但總有某些家夥與聖地咽不下這口氣。
天雍王直接一巴掌甩出,隔空將一尊神橋兩步的老家夥抹殺了。
“轟!”
一瞬間,帝州的老東西們血液倒流,驚恐萬狀。
有了前車之鑒,再無人敢截殺道一學宮。
萬般憤怒,隻有壓製於內心深處。
世上的年輕修士,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到了這件事情,敬畏強者,更向往成為蓋世強者。
立於巔峰,方可掌控自身的命運,無懼世上的規則。
一場亂戰,就此落下了帷幕。
帝州的諸多勢力損失慘重,頂尖強者隕落了不少。
苦熬了多年的某些一流勢力,看到了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恰逢亂世,雖危機重重,但機緣同樣無數。
“來都來了,順帶把修複寶鼎的剩餘材料找到吧!”
天雍王轉念一想,親自操辦。
立於當世頂端的存在,本尊尋覓煉器材料,隻要得到了消息,便可輕而易舉弄到手中。
“但願本王沒有賭錯。”
亂世棋局,眾生皆為棋子。天雍王對自身的安危不太在意,隻是不願看到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福城毀於一旦。
搜尋材料約莫半年,有的位於某處秘境,有的則在某個勢力的府庫之中。
“就當欣賞了大世的風景,不虛此行。”
取得材料,天雍王準備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