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盧米埃爾_遊走在晚清的亂世理工男_思兔閱讀 

第466章 盧米埃爾(1 / 2)

巴黎一直以浪漫聞名,二十世紀初更是讓無數女人向往。

更何況現在這裡還有一大批搞革命的群體,秋瑾在歐美遊玩了一圈後,最終決定在巴黎求學。

她倒是不太缺錢,關鍵是法語要學很久。

此前去日本,短短幾個月就能夠初步掌握日語,但法語就不一樣了,要達到入學標準,至少要先上一年語言補習班。

李諭知道她的想法後,立刻雙手表示讚成,“秋瑾女俠,你已經看到了,歐美的學術氛圍比日本要強很多,將來讓更多的學生留學歐美,好處很多。”

“我哪是什麼女俠了?”秋瑾納悶道,“不過在法國和美國這種共和製度的國家,感覺更契合我,最主要是有革命土壤,將來學成歸國會很有幫助。”

李諭說:“是的。已經成立的美國教育基金隻支持學生赴美留學,不過我可以個人名義再成立一支教育基金,每年資助學生赴歐留學。諸位可以在這裡打個前哨。”

蔡元培對提議同樣比較讚同:“如今願意赴歐遊學之人太少,一方麵費用太高,另一方麵則是大家心中多有恐懼,但願意來的就會發現這裡比日本要更適合做學術。”

李諭說:“如果秋瑾女俠留下,各位正好可以照應,同時用上一兩年時間建立一所預科學校應當沒有問題。”

張靜江苦澀道:“以前我還有點錢,不過現在……”

“資金的問題我來解決,”李諭說,“培養起一批人才,能帶來的回報將遠遠超過付出。”

“疏才兄弟越來越讓我佩服了,難怪太炎先生這種眼比天高的人都會欣賞你,”蔡元培說,“歐洲是塊沒有康梁過多染指的地方,想當年梁啟超在日本建立清華學校,我們也可在歐洲設立類似的學校。”

將來留歐學生回國後是個很有力量的組織。

蔡元培對辦教育太熱忱了,滔滔不絕地就把各種方案細節提了出來。

——

離開張靜江的古玩瓷器店,李諭收到了法國科學院的邀約,要他去參加一場報告。

報告人是讓·佩蘭,報告內容則是關於溶膠粒子隨高度分布的公式。

這個報告李諭得去,因為就是通過這個實驗,讓·佩蘭非常精準地測定了阿伏伽德羅常數,從而徹底擊碎“能量說”,給原子論帶上了最終勝利的桂冠。

而且李諭作為法國科學院的院士,按照章程,如果身在法國,就有義務參加。

比較有趣的是,法國科學院同時邀請了原子論的代表玻爾茲曼,和能量說的代表馬赫及奧斯特瓦爾德。

幾位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奧斯特瓦爾德明年就會獲得諾貝爾化學獎,但論知名度,馬赫比他還高。

玻爾茲曼更不用說,物理泰鬥級大佬。

李諭在科學院見到了玻爾茲曼,老先生現在精神狀態好了一些,起碼比住進精神病院多年的康托爾好上很多。

李諭親切地與他握了握手:“玻爾茲曼教授,您的神色看起來很好。”

“哦!是嗎?那一定是因為昨天的晚餐太豐盛了,”玻爾茲曼說,“從維也納來巴黎雖說不是那麼遠,不過我剛出火車站,還是迫不及待地先去享用了一頓很嫩的烤豬肉、卷心菜和土豆,並且喝了幾杯啤酒。——原諒我,我對數字的記憶在彆的方麵差強人意,但若論起啤酒的杯數來,幾乎總會出錯。”

李諭笑道:“我聽說維也納人關於用餐方麵,在整個歐洲都算得上講究,果然如此。”

“你說得沒錯!”玻爾茲曼得意道,“每次外出,我一定會選擇當地最好的飯店享用特色美食。千萬不要說年齡使我變得幼稚,在我身上,確實有一些真正孩童般的東西。”

能說出這種話,證明他的精神的確很不錯。

李諭說:“要是維也納開上幾家中餐館,你一定會後悔過去六十多年都沒有吃上。”

玻爾茲曼說:“我肯定會後悔死的!寧願重生!”

兩人有說有笑時,馬赫以及奧斯特瓦爾德從不遠處走過,進入了法國科學院大門。

李諭說:“他們今天可能沒有心情去喝一杯法國白蘭地。”

玻爾茲曼說:“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沒有辦法,不是嗎?”

“我們走著瞧。”李諭輕鬆道。

法蘭西科學院的工作人員已經為玻爾茲曼這種年齡較大的學者安排了特定的座位,請他前去落座。

而李諭又遇到了大數學家龐加萊,他已經成為法蘭西科學院院長。與此同時,還以作家身份散文)成為法蘭西文學院院士。

龐加萊說:“李諭院士,我看過你最近的論文,每一篇都讓我非常吃驚。”

李諭說:“多謝院長稱讚。”

“關於上次與你見麵時提到的猜想,我經過數月研究,發現非常難以證明,似乎超出了現有的數學工具範圍,”龐加萊說,“你總不會像費馬先生一樣,已經得到了證明,卻要在留白處說,已經找到了證明方法,隻不過空白太小,寫不下。”

李諭笑道:“我可沒有這種能耐,對我而言,拓撲學屬於陌生領域。”

“那麼你在科幻領域,就是絕對的頂尖之人。”一人走過來說道。

龐加萊看向他:“雷蒙,你也來了。”

然後龐加萊將他介紹給了李諭:“這是我的弟弟,雷蒙·龐加萊,也是法蘭西學院的一名院士。”

李諭同他握了握手:“幸會。”

準確說,雷蒙是龐加萊的堂弟。

此人後來當了法國總統,而且是對德國態度非常強硬的總統。

德雷福斯案已經深刻表明了現在法國整個社會的立場:強硬,強硬,還是強硬。

目前的法國政壇,哪怕隻是稍微表現得溫和了一點,就會被選民拋棄,而極端的政客則在瘋狂內卷誰更極端。

反正法國已經進入了要對德國宣戰的狂熱狀態。

此後的薩拉熱窩不過是個借口,德法終有一戰,在整個歐洲都是公開的秘密。

隻不過普法戰爭後,俾斯麥的手段太狠,經濟、外交、軍事、工業多重領域壓製法國。俾斯麥的目的就是要讓法國一二十年內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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