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出來洗手。
徐靜理也出來了。
倆人洗完手往回走。
看著心事重重的徐靜理:“理兒,彆想那麼多。”
“有些事情不該是你這個年紀承受的。”
“壞蛋已經s了,你是大姐,要堅強,要幫著媽媽照顧妹妹。”
“等到了香江,就重新開始生活了。”
徐靜理重重點頭:“我會的。”
為了開解徐靜理,李抗戰跟她說著香江的一切。
因為徐靜理是大孩子了,有些事情忘不掉,不像徐靜平,徐靜天還小,隨著時間的流逝,會慢慢淡忘。
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解藥,但也需要一個過程啊。
徐靜理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出遠門,慢慢的也新奇的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
有渺渺炊煙,有高山流水,有金黃色的麥浪。
有碧綠色的平原·······
漸漸,夜幕降臨,窗外一片昏暗。
包廂裡的徐慧珍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的徐慧珍,看著陌生的環境,瞬間就清醒了。
然後看了看懷裡的小女兒,站起來看到對麵的二女兒,隻是沒了大女兒。
一下子緊張填滿了內心,隻是當她聽見了車廂走廊裡,李抗戰跟大女兒的聲音,心裡的石頭才放下。
“慧珍,你也醒了。”
“謝謝!”
李抗戰一愣。
看著無比認真的徐慧珍,李抗戰笑了笑:“彆客氣。”
李抗戰:“你們進去吧,我去餐車買飯。”
李抗戰走去餐車,買了四菜一湯,兩葷兩素。
主食是饅頭。
回到車廂裡,火鷹東還在呼呼大睡,徐靜平跟徐靜天也沒醒。
李抗戰:“彆喊醒他們了,讓他們睡吧。”
“不然醒了,就睡不著了。”
“咱們三個先吃,把飯菜給他們留起來!”
坐火車是最無聊的,李抗戰還準備喝酒,喝了酒就能憑借酒意入眠了。
徐靜理:“能給我嘗嘗嗎?”
徐慧珍:“小小年紀·····”
被母親教育,徐靜理低下了頭。
李抗戰笑著給她解圍:“孩子就是好奇,讓她嘗嘗也沒什麼。”
“這個時候喝點酒,對她精神放鬆有好處。”
徐慧珍想起了自己靠喝酒入眠,的確醒來後精神狀態好多了。
也就同意了。
雖然她心裡還是悲傷的,但不像個無頭蒼蠅了。
徐靜理喝了一口,小臉皺成一團。
辛辣的酒液,刺激著她的感官,隻是倔強的她硬是沒吐出去,而是咽下去了。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
喝了差不多一兩酒,徐靜理就醉了,很快躺在臥鋪上就睡著了。
吃過晚飯,李抗戰去外麵的車廂連接處。
隨著乘客下車,整個臥鋪車廂就他們幾個人,所以顯得特彆幽靜。
或許是頂燈壞了,車廂裡一片漆黑,隻有李抗戰的煙頭發出微弱的光芒。
徐慧珍看著李抗戰走出去,心裡一直在猶豫。
因為走得急,加上一把大火把家裡燒個乾淨。
她隻帶出來了少量的錢財,幾根以前準備應急的金條,還有一塊玉牌,兩個鼻煙壺,嗯,還有小女兒脖子上的長命鎖。
在就身無一物了。
因為陳雪茹去了香江,她特意打聽過。
香江花的錢是港幣,自己這錢帶過去也沒用,金條似乎可以換些錢,玉牌跟鼻煙壺也能找當鋪。
但聽說,香江那邊什麼都很貴。
房子按尺算,也不知道自己這點東西能不能換個棲身之地。
到了那邊,自己還要養活三個孩子,孩子這麼小也離不開自己,自己要怎麼工作賺錢養家?
大女兒,二女兒要上學,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錢來。
可是她沒錢,總不能一直找陳雪茹接濟。
而且,就算李抗戰帶著自己去了香江,自己也沒戶口,沒身份,要是被人遣送回來····
後果不堪設想,並且,這一路上還要靠人家,不然被列車員,乘警發現,自己也是插翅難逃。
到時候該怎麼辦?自己s了無所謂,自己的孩子呢?
那不成了沒人要的野孩子?
身份,活下去,這是徐慧珍目前最迫切的。
就算她徐慧珍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強人,但麵對未知的一切,也不可能做到心平如水。
思來想去,徐慧珍知道,自己去了香江,想要在香江站住腳。
想要在香江留下,生活,都要靠李抗戰這個小男人了。
隻是,人家憑什麼幫助自己?
無親無故的!
自己能給與人家什麼?
徐慧珍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女人的優勢是什麼,知道自己最大的優勢是哪裡。
打開酒瓶子,咕咚咕咚,喝下去差不多半斤白酒壯膽,壯行。
因為,一瞬間,她做出來一個艱難的選擇。
隻能在心裡對蔡全無默默的說一聲,對不起了。
全無,彆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了。
一切都是為了孩子,我一個女人沒什麼能報答他的了。
徐慧珍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解開了最上麵的扣子,讓自己的呼吸暢快一些。
走出車廂,來到連接處。
正在抽煙,思考問題的李抗戰,看到不請自來的徐慧珍。
對於徐慧珍突兀的動作,李抗戰有些懵!
“你乾嘛?”
徐慧珍鼓起勇氣,抬起頭來。
“我想感謝你,也想報答你!”
李抗戰義正言辭的拒絕:“這怎麼行呢!”
“你是雪茹的好姐妹,我們不能這樣做!”
徐慧珍伸手,你不誠實。
李抗戰·····
誠實不是用嘴說出的麼?你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動手了呢!
“徐慧珍,君子動口不動手!”
徐慧珍噗嗤一笑:“我是女人,不是君子。”
“雖然我比你大,但我跟雪茹同歲,而且我長得也不比雪茹差多少。”
李抗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避免激怒了徐慧珍!
本來自己就不是柳下惠,沒什麼大毅力。
“慧珍,你就算不這樣做我也會幫你的。”
徐慧珍搖頭:“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李抗戰···我是不是要接一句,女人的唇,勾人的魂?再來個橫批?
“你也知道我做了什麼,我不能被帶走,所以,我,以及我們母女四人,都要靠你帶去香江。”
“我也打聽過,去香江很難,要偷渡。”
“這一路上要你保護,去香江也要你想辦法。”
“甚至,到了香江我們一家四口的身份,也要你幫忙解決。”
“還有,我沒錢,說直白一些,我們四口人要靠你養。”
徐慧珍:“你說我要怎麼做?”
“我不會跟雪茹爭的,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的!”
嘶······
李抗戰被掌化拳突然襲擊,差點受了內傷。
不得不繃緊身體,靠在車廂上,我受的可是內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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