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結果後,司徒楓沒有說一句話的離開了病房。
他也不知道是該同情自己還是該罵一句活該。
讓你那天跟人家提分手,現在好了,人家這會不用你分手了,直接將你從心裡腦子裡完完全全的抹除了。
風羿看著司徒楓寞落的背影,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勁才忍住沒有叫住他,告訴他,他是沒有忘記他,他怎麼可能會忘記他,他就是忘記自己也不可能忘記他。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再那麼自私的因為自己私心讓他深陷輿論的漩渦。
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為了他跟家裡一直這麼耗著,最後還要跟自己的骨肉分離。
他自己從小被父母遺棄,那種被人追著屁股後麵叫野孩子的心情他經曆過就算了,不能再害了彆人家的孩子。
司徒楓渾渾噩噩的沒有回頭,如果他回頭就會發現身後那算深情繾綣的藍色眼睛裡的眷念不舍和隱忍溢滿了整個眼眶。
那天司徒楓從風羿病房離開後先是拿著風羿的病曆本研究了老半天。
不管他前後左右上下怎麼看,就風羿那頭部那點輕微的傷都不可能到失憶這麼嚴重。
如果隻是輕微腦震蕩都能造成失憶,那每天失憶的人不知道得有多少,這世界還不早亂套。
那麼不是頭部受傷造成的失憶,那就精神受到極大刺激為了自我保護從而選擇性失憶。
這一點從風羿忘記的事和人來看,也更像第二種。
他將病例本合上雙手狠狠的捂了把自己的臉,噌的一下猛然起身就往辦公室外麵走去。
那表情那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要去找誰拚命似的。
嚇得從他身邊路過的人連路都不敢走,愣是站在一邊等他走了過去才敢在繼續走路。
尤其是過路的護士和醫生,想打招呼看著他的臉色又生生止住話。
“咚!”司徒俊文正研究著風羿的病曆本,看怎樣刺激風羿才能讓風羿早點醒來。休息室的門突然被用力推開。
在這家醫院裡敢這樣推他的門除了那個惦記他媳婦兒惦記了三十多年的情敵,也就隻有他那混賬兒子敢了。
他抬眸看去,果然是他想的其中一人。
他不悅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混賬,“都三十好幾的人做事能不能穩重點?你看人家謙兒比你還小三四歲,人家多成熟穩重!”
要不是這張臉跟他長得有那麼幾分相似,要不是確定他家媳婦兒不可能背叛他,要不是確認陸瘟神沒有結婚生子過。
就這跟陸瘟神如出一轍的脾氣,他都要懷疑這到底是他的種,還是瘟神為了報複他的奪妻之恨把他的兒子給狸貓換太子了。
“還有你這腿,我跟你說了很多遍,現在儘量少活動,你是不是真的……”他的話一頓,看著在他說話間已經走到他的對麵的司徒楓,看著司徒楓垂著的雙手因為太過用力握拳而青筋凸起。
他眼眉一揚,嗤笑道:“怎麼?你這是想要揍你老子?”
司徒楓確實想要揍他,但前提他得不是他老子。
所以現在他隻能克製自己,不讓自己乾出大逆不道的事來。
他用了很大的勁才將心裡的怒火壓製住。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因為太過憤怒,他的聲音都燒得啞了好幾個度,“你跟他說了什麼?我都說了我會跟他說清楚,你為什麼還要去刺激他?”
司徒俊文了然一笑,果然是為了他那個男朋友來了的,也對,能讓他這麼憤怒對他的除了他那個所謂的男朋友也沒有其他人了。
“他怎麼了?”他問道。
“他失憶了。”司徒楓用著最憤怒的表情說著最無奈的話,“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這不是好事嗎?”司徒俊文一臉還有這好事的表情。
氣得司徒楓內心剛剛熄滅的怒火噌的一下又燃起來了。
“你彆這樣看著我。”司徒俊文聳聳肩,“我那天隻是跟他實事求是的分析了一下你目前的狀況,小楠懷著你的孩子,既然你們打算生下來,你再跟他糾纏在一起難道還想讓小楠當同——妻不成?
我告訴你,這你想都彆想,你要是這樣的渣男,彆說我,就是你母親也不可能原諒你。那我們就隻能去子留兒媳婦和未來的孫子女了。”
“我沒有。”司徒楓說道,“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還有我不可能跟秦楠結婚,就算我不跟風羿在一起,也不可能娶秦楠。”
他做不到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在他看來不愛人家卻非要娶人家才是對人家最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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