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就碰到了吧,隻要你心裡放下了,一個他,不足為患。”
“我隻是覺得這人很麻煩而已,”對於現在的任苒來說,淩呈羨就隻是個麻煩了,“說不定他會覺得我還不夠慘,再跟他那幫狐朋好友一聯手,我好不容易到手的工作又要沒了。”
“不怕,這家醫院待不了,我就給你換一家,實在不行,我就把你藏起來。”
任苒伸手撫弄窗台上的吊蘭,“我自己可以解決的。”
“多休息,彆太累了,我給你點了吃的,二十分鐘後送上門。”
“不用了,我冰箱裡有菜”
霍禦銘在哪都放心不下她,“吃完了好好地睡一覺。”
“好吧。”任苒掛了電話,見淩呈羨還站在那,她自顧收完了衣服後回到屋內。
司岩陪著站在淩呈羨的身邊,夜越來越深,風吹在身上還是很冷,再加上他們都穿得單薄,司岩這會被凍得雙手有些發麻。
“四少,少奶奶住在這,一時半會也搬不走。”
“你說,她這三年是怎麼過來的”
淩呈羨總是問一些他回答不上來的問題,“看少奶奶現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都很好。”
跟她臨死前那時候比,簡直是脫胎換骨,這才是司岩印象中的任苒。
“三年,她怎麼那麼沉得住氣,就連任家的人都沒有聯係呢”
司岩的視線不由跟著淩呈羨往上看。“四少,您還記得少奶奶當時留下的遺書嗎”
淩呈羨被司岩一語擊中,他怎麼可能忘得了呢當時的任苒是絕望成了什麼樣,才會隻單單留下兩句話
隻字不提他,到死,連一句話都不留給他,這是淩呈羨心裡最大的一道傷。
淩之廈手術當天,蔣齡淑和淩呈羨都來了,淩呈羨找了個借口讓蔣齡淑留在病房內,隻說手術一會就能結束,讓她安心等著。
手術開始之前,任苒將全部的風險都說了一遍,淩之廈的丈夫一語不發,臉白得跟剛刷過的牆一樣。
“沒有問題的話,簽字吧。”
淩呈羨拿起筆遞給他,“姐夫。”
“醫醫生,會沒事的吧”
任苒作為醫生,沒法給出答案來,“如果到了最後,大人和孩子隻能二選一的話,你會保誰”
“當然是我老婆,一定要確保她沒事。”
任苒隻是隨口這麼問了下而已,淩呈羨卻將這話聽進去了。
當年她不聲不響打掉了孩子,激得他幾乎要發瘋發狂,但他那時候真的是不知道任苒生病了。
淩呈羨眼看著任苒走出去,他喊了她一聲,“任苒,我姐”
她不是任苒,所以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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