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裡給你介紹的那個,夏勻頌啊。”淩之廈坐在客廳的沙發內,語氣有些不悅。“你要真打算跟她好了,再把她帶過來也不遲,要不然彆來擾了爸媽的清淨。”
“姐,我現在馬上過來。”淩之廈對他的那些女人不感興趣,甭管是爺爺還是誰介紹的,隻要沒
有正式娶進門,就是不行。
夏勻頌這會跟著蔣齡淑進了臥室的門,這門親事是淩老爺子做的主,夏小姐非要來探望,蔣齡淑也不好攔著。
房間的床頭櫃上擺著一個花瓶,裡麵的花剛換過,淩征雖然昏迷了幾年,但蔣齡淑服侍的特彆好。他身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房間裡更沒有一點難聞的氣味。
蔣齡淑像是怕吵到床上的人,她放輕腳步走過去,抓著愛人的手輕聲說道。“呈羨的女朋友來了,你啊,也不睜眼看看。”
夏勻頌來到床邊,目光緊盯著床上的淩征,有些事外人並不知道,要不是任渺告訴了她,她至今都不會想到,原來淩征變成植物人的事居然跟任苒有關。
“伯母,伯父就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蔣齡淑麵色微沉,輕拍下淩征的手。“我們
在這說話,他肯定是能聽得見的,他遲早有天會醒過來的。”
那還不是植物人的意思嗎這樣活著多遭罪
“我每天都會陪他說話的,也會放他喜歡聽的歌,天氣好的話還要帶他下去曬曬太陽”
夏勻頌一瞬不瞬地看著淩征,今天任渺跟她說起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怪不得她總覺得淩呈羨對任苒的感情好像很微妙。
有在乎,在乎裡頭卻夾雜著莫名的恨,又想看著她不好受,可每次到了最後他仿佛都下不了手。
原來
這裡麵還有這個原因,怪不得。
夏勻頌這會腦子裡一直盤旋著任渺說的那句話。“你說淩呈羨的父親要是死了的話,他跟任苒之間還有可能嗎他吊著一口氣,就意味著淩呈羨和任苒之間也隻能這麼吊著,你甘心嗎”
夏勻頌心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但她自己都嚇了跳,她怎麼敢有這種想法呢
可對於植物人來說,死了不就是一種解脫嗎
再說,植物人不會反抗,不會叫喊,死了就是死了。
屋外傳來敲門聲,蔣齡淑回頭看了眼,“誰啊”
“太太,有份清單要您過目下。”
蔣齡淑站起身,衝夏勻頌輕說道。“我馬上回來。”
“好。”
她起身往外走,拉開房門跟外麵的傭人在說話。“之廈不是在這嗎你找她也一樣的”
“她說一定要您過目”
夏勻頌上前了幾步,她來的路上也想過了,她沒有必要殺人的,淩呈羨對她時而冷淡時而親密些
,她總不至於為了讓他和任苒之間徹底有個了斷,就要去動殺心吧
可任渺的那句話完全左右了夏勻頌的情緒,她垂在身側的手掌嘗試著想要往前伸。
她手指碰觸到淩征的臉,夏勻頌緊張地想要往下捂,可她好像看到淩征的眼皮動了下。
夏勻頌嚇得急忙收回手,淩呈羨來到淩家後,二話不說上了樓,他推開臥室門進去,看到夏勻頌時臉上露出不悅。“你怎麼來了”
“呈羨,伯父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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