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已經寸步難行,司岩心裡著急不已,“根本開不過去。”
司機打開車門鎖,想要下去讓前麵的車子讓一讓,但任苒比他跑得更快,司岩喊了她一聲不答應,趕忙跟在她身後。
周邊都是圍著看熱鬨的人,有些人知道前麵炸的厲害,不敢靠近。
任苒拐過一個彎,才來到五峰路,她走不快,這麼點路已經讓她氣喘籲籲,傷口的地方也拉扯著傳來疼痛。
她撐了下腰際,彎著上半身想過去,爆炸的樓房跟前拉起了警戒線,傷員正一個個被人從裡麵抬出來,場麵很是混亂。
任苒看到旁邊有擔架經過,有男人的痛呼聲傳來,她跑過去看了眼。
她心裡祈禱千萬不要是淩呈羨,可又覺得如果是他的話,至少隻是受傷而已,是不是
司岩抬頭看了眼跟前的建築物,樓房南北的玻璃都被炸光了,牆壁燒得一片焦黑,可想而知,一旦有人踏進去的話
任苒拉起警戒線就想往裡鑽,被一名警察給攔住了。“乾什麼的”
“我我有家人在裡麵。”
那人眼神充滿同情地看著她,“就算再著急,你也不能進去,誰知道有沒有二次爆炸呢。”
“但我家人在裡麵,你讓我確認下,他是不是進去了”
“你怎麼確認去一起送死嗎”
旁邊的圍觀群眾也開始勸她,“姑娘,你看都炸成這樣了,隻能等滅了火再把人拿出來了。”
怎麼就成了拿出來呢那是人,又不是一樣東西。
任苒眼淚控製不住往外湧,“讓我進去。”
場麵混亂起來,警察說什麼都不可能讓她靠近一步。“有誰在裡麵”
“我老公”
任苒喉嚨都嘶啞了,手臂指著那幾間黑洞洞的屋子,“他進去了,就爆炸了。”
旁邊傳來一陣陣吸氣聲,大家都不說話了,除了憐憫和同情之外,就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任苒同樣開不了口,鼻腔內燒焦的味道越來越濃烈,能把人嗆得半死。
她視眼模糊,就覺得心口好疼好痛,好像跟著裡麵的這團火炸開了似的。
任苒哭喊出來,眼淚肆意流淌在麵頰上,白皙的小臉上沾著一層黑灰。
旁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的絕望,她的崩潰,她的無助,她嗓子在冒煙,任苒那張美麗明豔的臉上,此時卻有著最痛苦的表情。
有人在她肩膀上拍了下,任苒不想聽到一句勸她節哀順變的話,節哀不了,她隻想哭。
她目光緊緊盯著前麵的樓房,那隻手握緊了她的肩膀,有些難以置信地喊她。“任苒”
她聽著聲音是熟悉的,任苒趕忙轉身,看到淩呈羨可不就好好地站在她麵前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不在醫院裡好好躺著,怎麼跑這兒來了
任苒臉上的表情僵住,忽然抬手在男人胸前用力推了把。
他剛往後腿,她就衝上去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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