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暖青閉起眼簾,過了許久後,看到袁瑛趴在她的床邊,似是要休息一會。
她精疲力儘,目光望向了窗外。
淩紹誠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婚宴不可能散得這麼早,他應該還在敬酒,接受著彆人的祝福吧
人人都要尊他一聲淩先生,而他此時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正不厭其煩地聽著彆人喚她淩太太。
淩暖青挺想笑的,他的婚宴上都沒給她留一個位置,他過他的洞房花燭夜,她卻被看守在醫院裡。
深夜。
袁瑛時不時驚醒,淩暖青壓根沒睡著,但隻要看到她起身就會裝睡。
袁瑛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她的手背,確定她沒有大礙後這才繼續趴著。
淩暖青這時候不想講一句話,她好難受,疼痛感隻增不減,小時候她還能跟淩紹誠撒嬌,讓他看看她摔跤了,看看她牙疼了,可如今
她所有的痛都是拜他所賜,也是他親手給予的。
淩紹誠當真可以狠得下心,將她丟在醫院後就不聞不問了,一個電話沒有再打,一條信息也沒有發過。
淩暖青不在乎,要是他以後能永遠彆出現的話,就更好了。
她緊閉眼簾,卻忍不住有淚水在淌落。
酒店內,所有的賓客已經散去,還有一幫人湧進了淩紹誠和倪蕾的新房,嘴上嚷嚷著要鬨洞房。
淩紹誠坐在床沿處,喝得有些多了,他煩躁地撕扯著領帶,卻怎麼都拉不開。
“我可是想了好多節目的,今晚你們就彆想好好睡了,來來來,洞房鬨起來”
倪蕾身上還穿著禮服,她看了眼淩紹誠,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算了算了,我都累死了,你們趕緊回家吧。”
“蕾蕾,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一整晚時間都是你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啊”
女人剛說完這話,旁邊傳來哄笑聲,倪蕾衝伴娘使了個眼色,淩紹誠抬眼掃向眾人,“都出去。”
“這”
倪蕾聽得出來,淩紹誠怕是要發火了,“我改天請你們吃飯,快走吧。”
她走過去將這幫朋友送出了房間,倪蕾被身上的禮服勒得難受,“紹誠,我先去洗個澡。”
男人沒說話,倪蕾拿了換洗的衣物走向洗手間,她在門口站定了下,回頭衝著淩紹誠輕問,“你今晚不走吧”
淩紹誠摘了領帶,將它隨意地丟在床上,倪蕾見狀這才走了進去。
她對今晚滿懷期待,倪蕾洗完澡後,淩紹誠也進了浴室。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倪蕾緊張地拽著睡衣的領口,她等了許久,卻不見淩紹誠有任何舉動。
男人上半身靠著床頭,用手機處理了一些事,助理的信息也發了過來。
“淩先生放心,小姐已經睡下了。”
淩紹誠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接著熄了房間的燈,他背對倪蕾躺下去,她緊張地朝他挨近些,卻並沒有等來他地碰觸。
倪蕾試探著伸手圈住他的腰,人也緊挨過去,她親吻在他的臉上、頸上,卻很快被淩紹誠給推開了。
她不甘心地坐起身,“怎麼,你打算跟我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嗎”
淩紹誠的聲音在一片黑暗中幽幽響起,“我從來沒說過要碰你,我可不差你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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