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紹誠聽她話裡有刺,卻沒有跟她計較,他這會隻想抱著她好好地睡上一覺,哪怕隻是眯個一會都好。
他跟倪蕾結婚,全程沒有顧及過婚禮的事,選在哪家酒店,包括定什麼菜係,以及發放請柬的事都是倪蕾一個人完成的。
淩暖青聽著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沉穩,冷不丁有敲門聲傳來,淩紹誠也就眯了個一二十分鐘,他不滿地將臉在淩暖青的頸後蹭了蹭。
“誰啊”
外頭的聲音頓了下,“暖暖,媽給你做了早飯。”
淩暖青忙要起身,一邊用手肘往淩紹誠的身前撞著,“你快起來,是我媽。”
“她想進來,那就請她進來就是。”
她踢動著雙腿,淩紹誠怕扯到她傷口上,隻好鬆手。
淩暖青坐了起來,用手快速地整理下頭發,“媽,我一會就下來吃。”
袁瑛沒有進房間,轉身下了樓。
她起身去往洗手間,刷牙用的是右手,再說是電動牙刷,不費什麼力氣。淩暖青洗臉時頭發一直往下垂,單手又沒法將頭發紮起,沾了水的發絲都貼在臉上。
淩紹誠走進洗手間,先替她將頭發綁起來,再抽出洗臉巾打濕後小心的在淩暖青的臉上擦著。
“醫生說了,你的傷口可不能碰水。”
她安靜地站在鏡子跟前,淩紹誠替她洗完臉後,又擦了保濕的水乳和精華。
一層一層,他連塗抹的順序都沒有弄錯,“好了。”
下樓時,袁瑛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淩紹誠替淩暖青拉開椅子。
桌上有幾樣早點,她原本想給淩暖青弄手擀麵的,可時間不允許,隻能將就著用冰箱裡的食材了。
“媽,你怎麼還準備了牛排”
“想讓你快點養好身體,瞧你瘦的。”
袁瑛再次回到廚房,傭人一步沒有離開她身邊,眼見她切好了水果,趕緊將水果刀收起來。
袁瑛拉開其中一個抽屜。“吃牛排的刀叉呢”
傭人隻拿出了幾把叉子遞給她,“刀就算了吧,我怕小姐見到了會受刺激。”
袁瑛將叉子接過手,她走進餐廳時,看到淩紹誠正將蘸好醬的吐司放到淩暖青麵前的餐盤內。
袁瑛也坐了下來,隻是卻坐在了淩紹誠的身邊。
男人用紙巾擦了下手,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把鑰匙,袁瑛是淩暖青的生母,他自然要將她安排妥當。
“阿姨,這是清水苑的鑰匙,離這兒很近,你先住進去吧。”
淩暖青看到淩紹誠將鑰匙推到袁瑛的手邊,她沒有接,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你什麼意思”
“你總不能天天住在賓館裡。”
“我住哪是我自己的事,”袁瑛緊盯著那串鑰匙,“你想讓我同意你跟安安的事你想都彆想。”
淩紹誠沒想到她拒絕得這樣乾脆。“我和暖暖之間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她原本就是我的。”
男人這話刺激到了袁瑛的神經,她握著叉子的手在收攏,她將右手慢慢從桌上拿下去,然後朝著淩紹誠身上狠狠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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