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母這幾日恰好在西城,回去聽到她們這麼一說,哪裡還能坐得住
她帶著倪蕾的嬸嬸和另外兩個親戚,馬不停蹄殺到金尊府,非要挫一挫淩暖青的銳氣不可。
金尊府就好比淩紹誠自己的帝國,堅固不可摧,裡麵護著一個人,是他心愛的姑娘。
倪母被攔在大門外,寬敞的院子內全是她的說話聲。
“紹誠,你非要鬨得這麼難堪嗎蕾蕾回到家哭成個淚人”
淩暖青吹乾頭發來到臥室,聽見樓底下的聲音一陣比一陣高,她走到陽台上,能清楚聽見他們的對話。
“媽,”淩紹誠嗓音清潤,麵容冷峻,白色的襯衣搭配著黑色的手工西褲,最是簡約精致的打扮,卻偏是人中龍鳳的顯貴氣質,“要是讓蕾蕾受了委屈,那是我不對。”
淩暖青掏掏耳朵,聽著想笑。
倪母倒也沒想到他態度這樣誠懇,“你跟那丫頭還是斷了吧,把她逐出去,你們好好過日子。”
淩紹誠的眼底混了一抹冷光,淡眉低聲,“媽,您管得是不是太寬了”
“你彆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倪蕾嬸嬸說話很有底氣,“我家給你鋪的那些路,讓你走得太順暢了是不是”
淩紹誠徹底冷笑開,一株蘸了月光的花樹落下點點豔陽般的紅,淩暖青雙手撐在欄杆上,就等著淩紹誠的反擊。
這個男人是蟄伏的豹,不可能毫無準備給人隨便攀咬。
“噓,”淩紹誠示意嬸嬸輕聲,“南複路度假村,是我送給叔叔的禮物,他不敢收,我便替他洗得乾乾淨淨,雙手奉上。但我留著底呢,一旦遭人,你說叔叔還能平步青雲嗎”
“你”
“媽,”淩紹誠眉峰輕展望向倪母,“您這把年紀,健身房少去,運動量太大,傷身。”
倪母臉色刷得驟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魔鬼,難道連她那個小白臉教練都被揪出來了
二樓陽台上忽然有掌聲傳來,幾人抬頭,就看到淩暖青穿了睡衣站在那正看戲。她長發披散,麵容白皙美麗,這模樣對男人來說很致命。
“老公,上來睡覺啦。”
倪母一口血差點噴出去,這狐狸精不怕死的嗎
“媽,您慢走。”淩紹誠不冷不淡地下著逐客令。
倪蕾嬸嬸拉過她,讓她壓壓火,消消氣。
淩紹誠轉身回屋,倪蕾嬸嬸湊到她耳邊道,“我們不好動手,這小子壞著呢。”
男人回到房間,剛走進屋內幾步,藏在門板後麵的淩暖青就跳到了他的背上。
淩紹誠臉色一凜,眼裡裝滿緊張,“你當心點”
她將臉往他肩膀上一放,“她們走了嗎”
“走了。”
真好,有了淩紹誠在跟前擋著,她刀槍不入。男人小心翼翼將她放下來,“你又蹦又跳的,當心孩子。”
“他很結實的,不用擔心。”
淩紹誠將她拉到身前來,眼裡熠熠生輝,眼底閃耀著歡喜和一點激動。
“你剛才喊我什麼”
淩暖青嘴唇哆嗦下,不肯承認了。“沒喊什麼啊。”
“你讓我睡覺,你帶了一聲稱呼的。”
淩暖青彆開視線,那兩個字特彆有罪惡感,也是她這輩子說過的最惡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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