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誰都救贖不了他犯下的罪,淩暖青當時如果勇敢一點,就該將那把刀插到底的。
“你這眼睛”淩紹誠突然欺近,“怎麼,這是恨我”
“淩先生說笑了,我哪敢。”
“你要實話實說,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
淩暖青避開他往裡走,“你把我賣來賣去的,我還不能恨你了淩先生,你有仇人嗎”
淩紹誠聽到這話,臉色微僵,仇人
淩暖青算不算呢
彆人恨他,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可唯獨他最喜歡的人,卻是恨他最深的。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淩紹誠沒有跟淩暖青說過一句話,他還在臥室裡會見了客人,談了公事,還打了幾個電話。
淩暖青是空氣,不需要看見也不需要摸得著,但就是不能走。
一直忙到晚上,淩紹誠才帶著淩暖青出去透口氣,依舊讓她遠遠地站那。
男人手肘支在欄杆上,身子往前傾,手裡的香煙點著,煙霧被海風吹散,更顯得有幾分寂寥味道。
淩暖青穿得單薄,差點被吹傻掉,風吹進了麵具裡,還在嘩嘩作響。
“淩暖青。”
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隻是那個名字傳進她耳朵裡,已經有了一種陌生感。
淩暖青豎起耳朵,聲音摻雜了風的響聲,她聽出是淩紹誠在喊,但她裝出一副正在看夜景的樣子。
“淩暖青。”
淩紹誠再度出聲,淩暖青餘光望過去,發現他並不是在對著她喊,好像隻是對著一望無際的海麵。
一聲又一聲,卻永遠得不到回應,風吹散了淩紹誠犀利的短發,淩暖青眼裡卻是揚起抹冷笑。feisu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再說他還是裝出來的。
淩暖青冷得不行,打了個噴嚏,“我要再不回去,我男朋友就要殺過來了。”
淩紹誠嘴裡叼著煙,對於她的突然出聲很反感,他擺了下手,淩暖青依稀聽到兩個字。“滾吧。”
她如獲大赦,溜之大吉,也不需要勞煩這些大爺二爺送,淩暖青直接打了車回家。
樓道內的感應燈許是又壞了,淩暖青摸黑上樓,她開了門進屋,範筱竹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
“甜笙。”
淩暖青幾乎沒有任何逗留,她徑自衝進了臥室,看到床尾處放著一個行李箱。
“都在裡麵了是嗎”
範筱竹帶著哭腔點頭,“嗯。”
淩暖青拉起行李箱就要走,範筱竹眼睛通紅地跟在後麵,“甜笙”
“你乾嘛,又不是生離死彆。”
“我真的舍不得看你這樣。”
淩暖青轉身抱了抱她,“這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有點風吹草動,我不都是拎著行李箱出去避避的嗎”
她嘴上雖然這樣安慰,但心裡卻知道這次和以往都不一樣。
這次是真的碰到淩紹誠了,所以並不樂觀。
淩暖青摸黑離開,範筱竹甚至都不敢送她,她關上門淌眼淚,於暢急得不住給她擦拭。
“不是找了海哥,讓他幫忙安排打點嗎不要擔心。”
淩暖青的身影打在斑駁牆麵上,蒼涼而寂寞,一步一個腳印卻走得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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