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邊的花瓶內插著香檳玫瑰,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翼間,“這是乾什麼呢”
“看你最近辛苦,請你吃頓好的。”
淩紹誠這樣子,也不便出門,四季雲頂外麵每天都有記者蹲守,他可不想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桌上擺著紅酒,淩紹誠讓淩暖青倒上。
她剛拿起紅酒杯,餐廳內的燈就被人關了,花瓶旁邊有蠟燭,明火隨著漏進來的風冉冉飄動。
燭火映襯著淩暖青的臉,格外嬌豔動人。
淩紹誠將手探向旁邊的椅子,取過其中一個遙控器,他將東西放到腿上,趁著淩暖青不備操作推杆。
他練習了成千上百次,就為了今晚。
淩暖青聽到細小的轟隆聲,她放下剛要送到嘴邊的紅酒杯,“你不會現在還要玩吧”
一個遙控飛機從不遠處過來,淩暖青欲哭無淚,“淩紹誠,你還是三歲小孩嗎”
他練得手指都快磨出老繭來了,如今這飛機就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一般,它來到淩暖青的麵前,風葉支撐著沉重的機身,淩暖青額前的幾縷碎發被吹揚開。
她看到遙控飛機上像是拴著一封信,淩暖青臉色微紅,沒有伸手去接。
“你乾嘛呢”
難道
是求婚嗎是吧。
淩暖青頓時束手無策起來,“我不拿。”
“隻是一張紙而已。”
淩暖青有些猶豫,淩紹誠並不著急,“這是我欠你的,看看吧。”
他欠她很多,想要一樣一樣還給她。
淩暖青伸手,將那封信從遙控飛機上解下來,她剛要打開,就聽到淩紹誠說道,“暖暖,你十歲時候的事還記得嗎”
十歲
距離那麼遙遠,都忘了。
淩暖青以為淩紹誠會寫一連串的情話,隻是展開信紙一看,抬頭卻是寫給小時候的她。
暖暖“成長儀式快樂。不知不覺間,你已經十歲,今天的你,需要嘗試獨立,學會擔當。”
淩暖青不知怎的,眼眶瞬間紅透,鼻子酸澀的厲害,眼淚拚了命在往外湧。
小時候的很多事,她真的忘了,她不知道淩紹誠也給她寫過成長寄語,隻是彆的孩子都是父母親自送的祝福,她不一樣。
淩紹誠寫了,但一直沒有送出手。
十幾年間,當初的那封信居然還在,一直夾在淩紹誠的相框裡,從未給人看過。
淩暖青視線繼續往下落“每個老師都希望你未來飛黃騰達、萬眾矚目,但與此相比,我更希望你自由、獨立、有趣。”
淩紹誠寫到這一段話的時候,萬萬不會想到他當初給她的這份祝福,有一天會被他親手撕得粉碎。
她的自由,是被他剝削掉的。
他陪著她一步步走過來,見證了彼此的成長、痛苦和迷失,淩紹誠一直以來所求的不過就是她過得好罷了。
隻是有些事事與願違,害得他們走叉了。
淩暖青伸手抹了下眼睛,“你給我看這個乾嗎”
“我想想那時候也很美好,你一心隻會依賴我,把我當成最親近的人。”
淩暖青倒不是覺得這封信有多煽情,隻是想到她和淩紹誠的過往,想到小小的她站在他身邊,被他抱著,被他牽著,她是一步步跟隨著這個男人長大的。
她小小的腳印踩過每一處熟悉的地方,那裡都有淩紹誠的影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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