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可不想四周布滿眼線,一舉一動都在蔣修知的眼皮子底下。
她這幾天穿的衣服,都是自己帶來的,蔣修知看不上眼,說是帶她出門丟了他的臉。
楚絮這一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換衣服,然後在蔣修知麵前轉圈。
她腿長,還細,穿短裙特彆好看,蔣修知低下身去看,楚絮忙拉住裙擺。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
能不能,不要這麼猴急猥瑣的樣子
蔣修知自詡英俊不凡,完全不會想到他在楚絮眼裡是這樣的形象。
車子開出商場,前擋風玻璃上很快就模糊掉。
雨刮器在楚絮的視線中掃了起來,下雨了,而且雨勢很猛,窗外有不少人沒帶傘,正在四處找尋避雨的地方。
楚絮不由想到了曾彭澤,有次他們吃完飯準備回家,雨點子突然砸落,躲都來不及,曾彭澤脫了外套護著她,儘管最後她衣服還是濕了,但有些回憶落在心底深處,它就是美好的。
蔣修知和她說了句什麼話,她沒聽見。
男人不悅地按著方向盤,刺耳的喇叭聲驚得楚絮回了頭。
腦子裡是不是又在想哪個野男人
蔣修知戴著素戒的食指狠狠彈向楚絮的腦門,痛得她眼淚差點飆出來。
隻要我發呆,就是在想野男人嗎
總不會在想我吧
蔣修知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楚絮心裡冒著酸泡,她和曾彭澤斷了聯係,以前半天找不到她都受不了的戀人,終究是被逼著退出了她的世界。
車內在循環播放一首生而為人,蔣修知有電話進來,楚絮的耳朵裡闖進來一陣女聲。
修知
對麵的女人應該在哭,蔣修知明顯踩了下刹車,車速跟著慢下來,他語氣也透著些急迫。
哭什麼你在哪
我在玖悅餐廳這邊。
蔣修知沒再繼續問,你待在那裡彆動,我來接你。
楚絮看到男人將車開到前麵的路口,然後一個急轉彎掉頭,車越開越快,狹仄的空間內,隻有她像是多餘的。
車子很快來到玖悅餐廳的門前,楚絮看到有個身影正快步跑來。
女人認得蔣修知的車,她到了車旁,拉開副駕駛座的門。
楚絮和她的視線對上,她可能沒想到車上還有彆人,楚絮很是尷尬,女人說了句不好意思,將車門給她關上。
她坐進後車座內,輕輕拉起車門。
蔣修知耐不住性子,問她,怎麼了
沒事。
她向來喜歡藏事,要不是真委屈得不行,也不會掉眼淚。
楚絮鼻子靈敏,聞到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有些熟悉,跟那晚藏在蔣修知身後之人用的應該是同一款。
車子駛出去片刻,車內死一般沉寂。
蔣修知突然將車靠向了路邊,他打開車門鎖。下去。
他也沒有明說讓誰下車,楚絮望向窗外,不光是暴雨連連,還狂風大作。
這位少爺不會是想將她丟在半路吧
後麵沒有傳來一點動靜,蔣修知側過身,往身後看了眼。
你坐到前麵來。
這話,還不明顯嗎
楚絮需要給人讓位子,連換到後麵去都不夠資格。
她有自知之明,楚絮忙推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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