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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孩子的爺爺,奶奶。”
“可她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楚絮彆開了視線,“我現在也沒什麼心思,他們會比我照顧得更好。”
整個追悼會都是蔣修知操持的,楚絮一身黑衣站在靈堂前,麵色有些麻木。
一直到晚上,人散得差不多了,楚絮雙腿發麻,有些站不住。
她靠在牆上,才發現全身無力,楚絮腿沒站穩,一下坐到地上。
“我跟你說啊,真是稀罕,這種事情聞所未聞的”現場有工作人員,以為楚絮不在,“情夫操辦葬禮,這是迫不及待要上位啊。”
像這種話,楚絮都快聽爛了。
靈堂內放著哀樂,讓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跌落下去。
蔣修知進來時,議論聲立馬就止住了,他一眼看到楚絮坐在花圈後麵,他快步朝她走去。
楚絮睜眼,看見兩條長腿來到麵前,她一點點抬起了視線,很快又看到蔣修知蹲下身。
“起來,去吃點東西。”
楚絮搖著頭,蔣修知想要伸手將她拉起來。
楚絮猶如驚蟄般避開,蔣修知的手還頓在半空中,她手掌撐在邊上想起身。
蔣修知一把握住她的臂膀,楚絮又跟驚弓之鳥一樣,“彆碰我。”
男人力氣很大,楚絮掙不開,她腳往前踢去,一腳踢在了花圈上。
那個花圈砸了下來,正好將兩人淹在裡麵。
灑落的菊花花瓣粘在楚絮的耳邊,蔣修知握住她的肩膀,“你到底哪裡看我不順眼”
“我的事,你彆管了,彆插手了行不行”
這不廢話嗎
蔣修知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的愛就是令人窒息,那又怎樣
隻要楚絮一日沒被憋死,他就一日不可能放手。
花圈砸在身上挺重,蔣修知的頭上和肩膀上混合了白色同黃色的花瓣,楚絮突然朝他身前用力推了把。
“彆人都是怎麼議論我們的,你聽不到嗎”
“我聽不見,耳朵聾了行不行”
“蔣修知,你真是”油鹽不進是不是楚絮盯著他滿麵的倦容。“你沒必要替我做這些,你是在找罵,沒人會心存善意地看你。”
“我才不管彆人怎麼看我,”蔣修知一把將花圈用力推開,它撞向旁邊,有好幾個花圈搖搖晃晃的。
趙建玲推著奶奶進來時,正好看見兩人在一起,工作人員都不好過去。
楚絮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趙建玲來到兩人身邊。
“你們在乾什麼”
蔣修知強行將楚絮拉起來,趙建玲望著他握住楚絮的手,她原本發紅的眼圈裡再度湧出了淚水。
“這是什麼地方是我女婿的靈堂,你想乾什麼”
蔣修知聽到了女婿和靈堂兩個詞,才反應過來這一聲稱呼,不是衝著他來的。
他神色黯下去,猶豫了幾秒過後,嘴唇才艱難地蠕動下。
“媽。”
趙建玲冷哼出聲,“我不敢,也沒這個膽子讓將少爺喊我一聲媽。”
當初楚家人被囚禁,奶奶差一點就命赴黃泉的時候,蔣太太顧忌到親家關係了嗎
趙建玲看眼許星函的遺像,“絮絮,這可是屍骨未寒啊,你讓他走。”
楚絮無力地說了一個字,“走。”
外麵傳來一陣說話聲,工作人員想要攔著那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