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夜國的什麼？嗯？”葉放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薑可桐後麵的話。
“沒什麼。”薑可桐抿了抿唇瓣，朝著他笑了笑道：“我等你告訴我。”
“好。”葉放聽著她的話，也笑了一下，他伸手摸摸她的唇瓣，將她擁在懷裡。
——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周景洛便醒了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一覺睡得特彆不踏實，就好像心裡總有一件什麼事情堵著一樣。
他轉頭看向房間裡，小德子正倚在龍榻旁邊，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外麵的天色還是灰蒙蒙的，光線有些暗，屋子裡的擺設也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一些輪廓。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周景洛張了張嘴，朝著小德子開口問道。
“啊……皇上？”小德子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身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然後猛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想了想回答道：“回皇上的話，這會兒應該是寅時了。”
“扶朕起來。”周景洛撐著胳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雙腿，然後嘗試著將雙腿挪到床邊。
小德子連忙伸出手來，扶住周景洛，然後眼巴巴地看著他。
周景洛的雙腳放在地麵上，然後借著小德子的力，站了起來，他邁開步子，正準備往前一步的時候，膝蓋窩處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衝擊了一下，下一秒，他整個人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跪了下去。
“皇上！皇上！？”小德子趕緊死死地拽著周景洛的胳膊，這才沒讓他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周景洛跌坐在床沿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剛剛他明明站起來了，也能邁開步子往前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擊中了他的膝蓋窩，讓他的腿瞬間一軟，一下子又沒了力氣。
“皇上……你這是？”小德子大氣都不敢出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著周景洛問道。
“去，給朕宣太醫。”周景洛臉色陰沉地朝著小德子說道。
“是。”小德子應了一聲，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周景洛又喊住了他道：“記住這次隻請一個太醫過來。”
“是。”小德子趕忙點點頭，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片刻之後，太醫院的王太醫便被小德子拽著，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龍息殿。
“王太醫，給朕看看。”周景洛臉色不悅地朝著王太醫說道。
“是，臣遵旨。”王太醫抬起頭來，看了周景洛一眼，然後上前，把住了他的脈搏。
王太醫一邊給周景洛把脈，一邊腦海裡回想起之前薑可桐叮囑他的話來。
“王太醫這幾日一定要留在太醫院值夜班，皇上應該會突然喊你過去麵診。他那雙腿其實沒什麼問題，就是葉放隔空點了他的穴，讓他不能走路而已，不過皇上要是問起來的話，你就隨便敷衍幾句，然後讓他把我爹之前開得那個藥方繼續喝上。”
周景洛見王太醫好半話，便忍不住開口朝著他問道：“怎麼樣？王太醫為何一直不說話？”
“回皇上的話。”王太醫這才收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來，朝著周景洛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遲疑著道：“臣大概知道皇上是怎麼了，但是……這話……不太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倒是說啊。”周景洛有些著急地看著他道：“朕這腿該不會一輩子都不能走路了吧？”
“那倒不是。”王太醫佯裝遲疑了一下，然後朝著周景洛壓低了聲音問道：“皇上最近可是服用了什麼強身健體，有助於房事的藥？”
周景洛在聽到他的這句問話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緊張道：“難道是那藥的問題？”
“是也不是。”王太醫搖頭晃腦道：“那藥確實能夠強身健體，讓皇上體魄強健，但那藥得連續服用七日……”
嗨……什麼連續服用七日啊，這還不是那文美人瞎編出來的，當時被皇後知道的時候，還嘲笑了好一陣呢，沒想到這會兒倒是派上用場了。
“皇上你想啊……那大補的藥進了身體之後，總得要有個地方發泄吧？是不是？咱們這麼說……皇上的身體就好比一個鼎，藥喝下之後，營養進入身體裡，就如同往鼎裡注入了許多水，但是營養不能一直補，得有個出口，鼎裡也不能一直灌水，滿了則會溢出來。”
“這出口，就是房事，皇上在服用藥物之後，是不是能一直持續許久？”
周景洛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就是了，營養進入了身體裡，將身體裡那些不好的東西排泄出去，房事便是那個出口，皇上在行房的時候，出了大量的汗，排泄掉了大量的廢物，所以才會覺得神清氣爽。”
“可是眼下，皇上突然中斷了那藥，又中斷了房事，那之前堆在身體裡的營養就像是灌進鼎裡的水，明明已經滿了，卻不能排泄出去，那不就壓著鼎的腳嗎？那皇上的腿可不就是不能動了麼……”
周景洛似懂非懂地聽著他的話，然後皺著眉頭朝著他問道：“王太醫的意思是？”
“繼續喝藥，繼續行房。”王太醫十分肯定地朝著周景洛說道。
“可是常太醫昨日剛讓朕要節製一些……”周景洛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他。
“然後呢？”王太醫倒是不慌不忙地反問他道：“皇上節製了以後，腿好了嗎？能走了嗎？能正常行動了嗎？”
“這……不能……”周景洛有些悶悶地回答道。
“所以就是了……”王太醫攤了攤雙手道：“這藥方是邊關那邊的，知道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看了以後也隻以為是個滋補的方子，卻不知道這藥方還有連服七日的限製，中間一旦中斷，那就會造成皇上這樣的後果……”
“那朕……繼續喝上？”周景洛遲疑著問道：“現在喝還；來得及嗎？”
“肯定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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