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薑可桐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手臂無比酸疼,她揉著手腕起身的時候,就看到葉放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了。
薑可桐頗有些幽怨地看著他。
看到薑可桐的表情,葉放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坐在床沿邊,抬手握上了薑可桐的手腕,修長的指尖力道適中地按著她的小臂。
被葉放這麼一按,薑可桐隻覺得舒緩了許多。
按了沒多久,青竹敲了敲門,緊接著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道:“小姐,該起床了。”
薑可桐看著葉放捏著自己手腕的指節,依依不舍道:“好了,時辰不早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出門吧。”
葉放滿眼關切地問道:“手還酸嗎?”
薑可桐咬牙切齒地看著他道:“你說呢?”
葉放低笑一聲道:“昨日我提醒過你的。”
薑可桐怎麼知道,這種事情也會這般累,她還以為用手能省不少力氣呢。
葉放替她拿來了換的衣物,薑可桐磨磨蹭蹭在床上換好了衣服,一推開門,青竹已經站在了門口。
青竹眨眨眼睛,看著自家小姐,笑眯眯道:“小姐,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薑可桐點點頭。
吃過早飯後,她與葉放出了宅子,一路趕往城郊。
詩歌大會舉辦的地方正在城郊的香山之中。
一路上,不少豪華馬車與他們同行。
詩歌大會多年才舉辦一次,皇城之中各位世家子女,但凡對自己的文采有些信心的,都不會錯過這次機會。
除了這些看起來就無比尊貴的馬車,還有不少風塵仆仆之人。
曆屆詩歌大會都辦得格外熱鬨,皇室往往也會派人前去參加。
此前就有過不少寒門學子,在詩歌大會上大放異彩,因此被皇家看上,謀得一官半職,再不濟也能被某些權臣世家瞧上,去府上做個幕僚之類的。
因此這詩歌大會,也是無數寒門學子削尖了腦袋都想來參加的。
畢竟若是遇著了自己的伯樂,那可就是從此翻了身。
所以一路上,不乏各種衣衫樸素之人。
薑可桐掀開車簾看了看。
光是從皇城中心往城郊去的這條路,已經這般熱鬨了。
她都不敢想到了香山之後,會是多麼盛大的一副場麵。
果不其然,馬車到了進入香山的必經之路,就再也前進不了絲毫。
薑可桐探出腦袋看過去,因為香山向來比較多遊客來,所以這條上山的路建得格外寬敞。
可就算是這樣,現如今,這條路也徹徹底底地堵死了,且不說前麵一整條路上都是馬車,就連兩邊的行人都走得緩慢。
薑可桐在車上等了半晌,也不見馬車往前挪動,她終於坐不住了,伸手扯了扯葉放的衣袖,小聲道:“我們下車走過去吧?”
葉放也往外麵瞧了過去,中間馬車走的這條路,一時半會看上去應該是不會通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先一步跳下了馬車。
此刻葉放儼然一副紀遠的穿著打扮。
他站在馬車邊,見到薑可桐扶著車框準備跳下來。
正欲抬手攙扶,很快又想起自己的身份。
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最終還是忍住了。
看著薑可桐跳了下來,好在是沒有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