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可桐半睜著眼睛,眼底滿是沒睡醒的迷糊,還有對葉放的不解。
她嘟囔著道:“乾什麼啊?”
葉放柔聲道:“起床練功了。”
薑可桐翻了個身,竟是又閉上眼睛,準備睡過去。
她嘴裡還在迷迷糊糊地說著:“再睡一會,現在什麼時辰了?”
葉放:“都已經卯時了,昨日你說好的卯時起床練功。”
薑可桐抬手軟軟地擺了擺道:“才卯時,還早,再睡會。”
葉放一下子沉了臉,他十分強硬地握著薑可桐的肩膀,讓她坐起來。
失去了床褥的溫暖,薑可桐清醒了幾分。
在看到葉放那張帶著絲絲冷意的臉龐,薑可桐更是直接醒了過來。
她“啊”了一聲,然後問:“已經卯時了?”
葉放無奈道:“對啊,我都起床許久了。”
薑可桐一拍腦袋。
她真的很想起床,可是床鋪真的太溫暖了,外麵真的太冷了。
而且......
薑可桐看向門外的院子。
她吞了口口水道:“那個......我們是要到院子裡麵去練功嗎?”
葉放點點頭。
薑可桐一下子心生退意。
她用祈求的視線看向葉放道:“今日太冷了,不如我們找一天暖和的日子再開始練好不好?”
葉放十分果斷地拒絕她道:“既然你已經說好了卯時起床練功,那便不能反悔。”
這話若是薑可桐昨日說起,葉放還會答應她,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薑可桐苦著一張臉。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給自己找罪受啊?
在葉放如炬的目光中,薑可桐慢慢悠悠地穿好衣服,來到了院子裡。
淩晨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
更何況薑可桐為了練功,還專門穿得比較輕便。
一推開門,薑可桐便瑟縮了一下。
見狀,葉放心裡說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隻是這是她學武路上的必經之路,若是葉放一味地縱容她,最後換來的隻能是花費了時間卻沒有任何收獲。
所以他現在便要忘記自己是薑可桐丈夫的身份,完完全全投入到師傅這個角色之中。
想通了這一點後,葉放收起臉上流露出來的心疼與愛惜,他板著一張臉走在薑可桐前麵。
葉放領著薑可桐來到院牆邊。
高高的院牆下麵,擺放著兩塊厚厚的磚頭。
薑可桐看著這磚頭,有些不明所以。
葉放上前一步,他說道:“我先給你做個示範。”
說著,葉放彎腰拿起兩塊磚頭,然後紮了個馬步。
葉放一邊紮馬步一邊說:“你剛開始練武,所以先用這個重量比較輕,主要是為了鍛煉你對自己內力的感知,你需要彙集內力到自己的手上,感受內力從全身流過的感覺。”
薑可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葉放直起身子,對薑可桐道:“你過來靠牆站著,開始吧。”
薑可桐十分聽話地靠著牆,接過了葉放手中的磚頭,然後學著他方才的模樣,紮了一個不算標準的馬步。
看著薑可桐彎曲的背部還有錯誤的膝蓋彎曲方式,葉放一點也沒有厭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