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不知道是不是靈淵跟人類打交道太少的緣故,她竟然對自己之前的全裸出鏡沒有半點羞澀。
直到她換好了衣服看到眼前的白啟雲尷尬的模樣才反應過來。
“啊,好像剛才...”
“不不不,剛才什麼也沒有。”
白啟雲連忙擺手否認。
開玩笑,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母老虎,招惹她那不是純粹想不開嗎。
好在仙人似乎並不在意這個。
靈淵眉間微動,看向遠處的河麵。
不知何時,一尾金色的鯉魚出現在了河麵上,正朝著二人遊了過來。
隻不過跟尋常鯉魚不同,這條魚竟然遊弋在空氣中,給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
望著那條鯉魚逐漸靠近的身影,靈淵竟然主動迎了上去。
少頃,一人一魚在河道旁四目相對。
“浮錦。”
“靈淵。”
二者互相道出了彼此的姓名。
那條金色的鯉魚應該就是靈淵的友人,沉玉穀的另一位仙人,浮錦。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失去了絕大部分的力量。
白啟雲打量著浮在半空中的鯉魚,並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多少仙力。
以這樣的姿態去解決沉玉穀的問題,想來肯定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也怪不得靈淵會擔心它。
沉默許久,鯉魚終於開口。
依舊是溫潤的聲音。
“為什麼要這樣做。”
“......”
或許是有外人在場的緣故,靈淵並未直接回應,反而回頭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
見狀,白啟雲默默地走到了角落裡,將談話的空間留給二者。
不過對於他來說,這種行為不過是象征性地動一動而已。
像這樣沒有半點遮擋的空曠地帶,彆說十幾米,就是上百米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靈淵重新看向眼前的友人,如水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忍。
“浮錦,你落得如今這般模樣,還要繼續強撐著自己出手?”
“靈淵,我說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
鯉魚瞪著眼前的美人,眼中滿是氣憤。
“況且如果不是你的舉動,如今的沉玉穀靈脈也不會變的如此虛弱。”
此話一出,白啟雲眉頭一挑,但依舊老老實實地站在河邊,一言不發地望著湖麵。
聞言,靈淵蛾眉擰成了一團,但並未出聲否認浮錦的話語。
看來沉玉穀的異樣確實有她造成的原因。
“就是因為這條靈脈才把你搞得如今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是嗎。”
少頃,靈淵抬起眸子,語氣中多了幾分決絕。
但對於友人的勸誡,浮錦有自己的想法。
“我是仙人,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仙人又怎麼了,藥君的下場你又不是沒看見,現在的它隻能呆在人類的身邊,借助人類的力量活下去,你又能比它強多少?!”
“靈淵,你搞錯了,我並非在意自我的存在形式,參與了當年那場大戰的你應該最為清楚,如果不是為了保護民眾,你也不會挺身而出,在踏上戰場之前,你有為自己的安危考慮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