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蒙的推理很正確,因為當三號排除了嫌疑,二號那條指向三號的證詞就成了她最大的破綻。
當然,這個前提是凶手就在這三人之中,否則派蒙的推理是不成立的。
“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是凶手的話,她又是怎麼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殺掉安吉拉的呢?”
白啟雲並未第一時間否決派蒙的猜測,相反,他開始為派蒙的推理補齊漏洞。
聞言,派蒙眼中閃過一抹慌張,整個人飄在空中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
好吧,看樣子她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如果無法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就無法給二號嫌疑人定罪...不,甚至說在警方的眼中,四位嫌疑人中她的嫌疑是最低的。
因為她幾乎沒有作案的能力。
“說不定是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
派蒙開始了胡言亂語。
一旁的裟羅聽到這裡,終於主動開口打斷了二人的推理遊戲。
“所以你過來找我們是想做什麼?”
按照白啟雲之前自己所說的,距離他被放出來也就剩下兩三天了,為什麼非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捏出一隻水鳥跑出來放風?
他又不是什麼寵物狗,需要按時出門遛彎。
“當然有事,而且是必須要在我還在蹲大牢的時候完成的事。”
白啟雲之所以要趁著這個時機分神,自然是因為要製造一些‘不在場證明’。
以他這些天對警備處的了解,幾乎可以確定楓丹庭對伊黎耶島的事務施加了極其龐大的壓力。
如果他們四個嫌疑人裡找不出真正的凶手,估計到時候免不了到審判庭走上一圈。
現在的他雖然不害怕審判,但那樣的話就是將自己暴露在了此前種種事件的幕後黑手的眼中,甚至將‘大義’上的把柄交給了對方。
一旦進入到了最近變得越發奇怪的‘審判’程序之中,說不定他會鬨出什麼亂子,會陷入被動。
尤其是在對方幾乎已經是明牌了‘旋魔會’身份的前提下。
那群歹人,說不定在謀劃什麼危險的計劃,可不能就這麼輕易著了對方的道。
“那幾位嫌疑人跟我一樣,目前被關押了起來,不過因為要防止對口供,所以我們被分彆關押在不同的房間,防止交流。”
“哦,然後呢?”
“我想讓你們幾個去他們三人的家裡調查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從警員們的筆錄中,白啟雲看見了三人在伊黎耶島的住址。
所幸都在城市裡,沒有住在什麼深山老林中的情況。
“哈?強闖民宅?”
聞言,裟羅輕挑秀眉。
水鳥扇動翅膀,大聲叫嚷道。
“這是調查,是為了正義的調查!”
“那不還是強闖民宅。”
雖然二人在言語上有所爭論,但裟羅並未反對白啟雲的說辭。
說到底,她也想趕緊將自家男人從那個昏天黑地的牢房裡解救出來。
雖然牢房什麼的對白啟雲來說毫無意義,但被關的時間長了,對心理上多少還是有些影響。
“喂,你們幾個當著我的麵討論這麼大聲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