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沒辦法了。”
嫣朵拉攤開雙手,在莎薇雅的身旁繞了一圈。
“虛界力的侵蝕還不算太過深入,隨著時間的流逝,她也會變成那副模樣的。”
“那副模樣?”
“嗯,就是剛剛下麵的那頭怪物,不出意外的話,那就是人們被侵蝕後的樣子。”
此話一出,芙寧娜的俏臉頓時被嚇得有些蒼白。
“你你說那個怪物是”
“沒錯,就是普通的居民,要不然你以為那東西為什麼會直接從彆墅裡鑽出來。”
過於震驚的事實讓芙寧娜瞬間陷入了宕機狀態。
對她來說,這個事實太過富有衝擊力了。
“這”
芙寧娜搖著頭向後靠在了牆壁上,退無可退。
整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
與其相比,一旁的莎薇雅反而看上去從容的多。
雖然被汗水打濕了麵龐,但她的嘴角依然勾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突如其來的疼痛隻能使她彎下腰肢,但卻無法改變她的意誌。
“不,沒關係的,我到這裡就可以了。”
清秀的麵龐因為汗水的緣故,看上去竟有幾分嫵媚。
但這種因為疼痛而誕生的美感,並不能被所有人平靜地欣賞。
莎薇雅靜靜地合上雙目,身體的痛楚沿著背後的脊骨一路向上,直衝天靈蓋,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
這股疼痛就好似夏日的雷雨,突如其來,讓人防不勝防。
但她的神情看上去卻像是鬆了口氣。
身為一個罪人,與其被送上審判庭審判,還不如死在動亂之中。
最起碼認識她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她是一個殺人犯。
在社會意義上,她會一直存在下去,不會因為自己的罪狀而被抹消。
這也算是老天爺對她最後的照顧。
莎薇雅不想去思考這股疼痛到底從何而來,又該如何消失。
她現在已然接受了自己最後的命運。
雖然很突然,但實際上大部分人在迎接自己的終點的時候,又何嘗不是這樣。
“不過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彆人沒有辦法。”
但就在莎薇雅已經認命了的時候,嫣朵拉的聲音再次在房間中響起,將牆角的芙寧娜注意力重新吸引了過來。
芙寧娜一拍大腿。
“對啊!快點聯係那個男人,他說不定有辦法!”
嫣朵拉隻是一隻純水精靈而已,即便擁有近神級彆的實力,但在力量的本質上卻無法對抗虛界力。
水元素力已經是被調和鈍化過後的光界力,其本身所具備的屬性已經被削弱到了一個極其低微的程度。
甚至說,水元素力本身就可以被虛界力異化,乃至於侵蝕。
想要解決這件事,還得是擁有最為純粹的光界力的白啟雲出手才有可能。
‘喂喂,聽得到嗎,這邊出大問題了。’
少見地,嫣朵拉再次打通了鐫刻在靈魂中的契約通道,對白啟雲將楓丹庭內所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