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說,你要審判也審判不到我的頭上吧。”
白啟雲並沒有被周圍的氣氛所感染,他的頭腦依然冷靜。
但他的話音剛落,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
“嗯?不對,這是”
見狀,白啟雲眉頭一挑。
就在身體不受控製的瞬間,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就是他的存在形式發生了改變,變成了宛如靈魂一樣的存在。
“這種感覺我是旁觀者?”
就像是剛才在街區時的那樣,隻不過他這次的視角被固定在了某人的身體裡,所以看上去像是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既然如此,那所謂的被告方應該就是”
沒等白啟雲將那個名字說出口,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在審判庭中響起。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是對方有錯在先!”
沒錯,正是瑟爾凱先生的聲音。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慌張,還有點中氣不足。
看樣子,即便是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為有失妥當。
而且這個說辭嗯,應該是以過失殺人來為自己辯護的,是找了律師谘詢過嗎?
話說,為什麼他一個來自灰河的工人沒有律師為自己辯護,而是要自己親自上陣,難不成是因為請不起律師?
不會吧,楓丹庭連這種最基本的法律支持都沒有嗎?
“法官大人,彆聽他胡說!他就是故意殺人,要不然為什麼會帶著扳手跟我們的人會麵?!”
原告方的位置上站著幾個跟受害人打扮相似的男人,他的身旁還站著一位律師,時刻地提醒他什麼話可以說,什麼話不可以說。
跟這邊的孤家寡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肅靜,肅靜!”
菲爾姆斯扮演的審判長敲打手中的木槌,將有些混亂的局勢重新壓了下來。
所以這是什麼角色扮演遊戲嗎?
白啟雲越發地覺得旋魔會的人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隻見菲爾姆斯背著手,從台下拿出了一張調查單。
青年清了清嗓子。
“咳,根據調查證明,那件扳手是作為工作證明被瑟爾凱先生帶到現場的,並不能說明其有蓄意謀殺的意圖。”
漂亮,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操作都能堂而皇之地擺上台麵。
對於菲爾姆斯的厚臉皮,白啟雲深感不如。
“這”
原告跟律師對視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詫異。
凶器竟然還可以用這種理由解釋,他們二人還真是頭一次見。
不僅僅是原告,就連身為被告的瑟爾凱在聽到菲爾姆斯的言語的時候都愣住了一瞬。
這算什麼,審判長主動為被告開脫?
“可即便攜帶扳手的意圖並非想要殺人,但這也無法證明其作出傷人舉動時沒有故意的想法。”
在意識到了審判長很有可能在拉偏架後,原告方瞬間轉換了辯論的角度,不打算跟審判長正麵起衝突。
畢竟整個法庭都是審判庭的人說了算,正麵衝突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