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來那條大鯨魚也沒搞出什麼大動靜嘛,那些家夥也有失算的時候。”
楓丹海域中的一處無人知曉的小島上,一個穿著棕色璃月長袍的男人正拿著一隻望遠鏡觀察著海的另一邊。
此前那番大戰的場麵深深地被他印入了眼底。
隻是他的外表看上去有幾分滑稽,明明是個男人,卻留著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
若說他有幾分娘娘腔,但他的體型卻相當健碩,身長約有兩米,一隻小臂的粗壯程度都跟成年男人的大腿彆無二致。
但他麵容清秀,儒雅隨和。
整個人身上充斥著各種矛盾的色彩。
但他身上那股近神級彆的氣息波動,卻讓任何人都不得不重視。
男人將眼前的望遠鏡撤下,耳邊掛著一枚雨滴一樣的耳飾,但隻要稍微觀察一番就能知道,那東西是某種遠程通訊的機關。
對於他的身份來說,這種東西並不難搞到。
“這次應該是沒有我們出場的機會了那位白先生還真的靠自己解決了旋魔會那群老鼠,我還以為他會陰溝裡翻車呢。”
換成他自己來處理,即便是應對最初的那個菲爾姆斯都手忙腳亂,雖然說他有把握將其拿下,但對方留下的一個個後手,足以讓他束手就擒。
也就是因為是旁觀者,所以此時的他才站著說話不腰疼。
真要是把他扔到白啟雲的位置上,估計菲爾姆斯掏出諭示裁定樞機的時候,他就隻能交槍投降了。
“畢竟是社長看重的人,這很正常。”
對講機的另一邊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如果白啟雲在此一定能聽出,這就是那個幾次帶他前往救濟社總部的那個麵癱男的聲音。
“比起那個,楓丹這次的事基本結束了,剩下的事那些人自己就能處理好,你什麼時候回來,鏡蒼。”
“哈,你竟然會關心我?還真是少見。”
被稱為鏡蒼的男人聞言,不禁失笑一聲。
被對麵的那個男人關心,可是救濟社裡極為罕見的一件事。
“不,你的事其實無所謂,隻是另一邊出了點情況。”
“哦?什麼情況?能讓你這麼重視?”
鏡蒼玩味地擺弄著手中的望遠鏡,但對講機內傳來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納塔火之大源被人盜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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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就是這麼一回事。”
列車內,白啟雲將戰場上發生的事大致跟娜維婭說了一遍。
當然,一些機密和重要的事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比如說水之大源以及神之心還有諭示裁定樞機的事。
這些可是關乎楓丹未來走向的命根子,可不能隨便亂跟彆人說。
雖然他信任娜維婭對楓丹的忠誠,但不代表她手下的人一樣都值得信任。
更重要的是,這些事娜維婭也幫不上什麼忙,跟她說了也隻是徒增煩惱而已。
還不如不說。
“不過那位最高審判官受的傷勢著實不輕,楓丹庭內估計又要亂上一陣了。”
白啟雲的手拄在麵前的小桌板上,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天邊流動的那片海水。
對他來說,楓丹內部的事怎樣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