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縫隙,懶洋洋地灑在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給這靜謐的空間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金紗。
白啟雲緩緩睜開眼,眼簾仿佛有千斤重,每一次眨動都伴隨著一陣不易察覺的酸痛。
昨夜的忙碌與勞累,如同潮水般在他腦海中翻湧。
在他的身側,藍發少女靜靜地躺著,仿佛與這晨光融為一體,又似是從童話中走出的精靈,正沉浸在自己的夢境之中。
她的發絲,在清晨陽光的映襯下,閃爍著天藍色的光澤,隨意地鋪散在柔軟的枕頭上。
在白色的床單上,就仿佛鋪開了一條藍色的河流。
芙寧娜的麵容恬靜而安詳,長長的睫毛輕輕覆蓋在眼瞼上,投下兩抹淡淡的陰影,仿佛是兩把小扇子,守護著那未醒的夢。
白啟雲輕輕拂過她的麵頰,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悠長,陽光逐漸爬滿了她的半邊臉頰,為她那白皙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哈這家夥睡覺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就是偶爾會有磨牙的情況,讓他睡覺都睡不好。
“唔”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在自己的臉上來來回回,芙寧娜雙眸微微顫抖,隨後睜開了那雙異色的眸子。
男人的臉龐伴著窗外的陽光一起映入了她的眼簾。
“早早上好。”
“起床的第一句竟然是這個,沒有什麼其他的感想嗎?”
聞言,白啟雲不禁輕歎一聲。
平日裡咋咋呼呼的芙寧娜,現在卻像是一個卡住的齒輪,大腦一片空白。
她拉住身上的被子,試圖將自己塞進去。
但很遺憾,她的鴕鳥行為並未得逞。
白啟雲一把將她從被子裡拖了出來。
“誒誒誒誒!”
“叫喚什麼,又不是沒看過,昨晚都看一晚上了。”
事實上,芙寧娜的身子雖然說是芙卡洛斯的人身,但她的身子骨卻異常的弱,連上半夜都沒能堅持下來,下半夜還是芙卡洛斯頂了上去。
“你!”
芙寧娜緊咬銀牙,一腳踹在了白啟雲拎著被褥的那隻手上。
雖然她沒什麼力氣,但還是完成了從男人手中奪回被褥的任務。
她連忙將被子裹在身上,像一個遊蕩在冰天雪地裡的野人一般,在床上搖擺著身子。
“你彆太過分啊!”
見狀,白啟雲也不禁哭笑不得。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二人關係也不似之前的夥伴那般,可以隨便調侃嬉鬨。
現在的白啟雲可不敢隨便亂調侃麵前這隻明顯已經炸了毛的少女。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二人之前的關係更加的疏遠,但好像能做的事要比現在要多得多。
或許是那時沒有所謂的責任與顧慮吧。
因為關係不夠親密,所以不需要為對方考慮太多,隻需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即可。
但現在可不行了。
如果他再敢像以前那樣隨便欺負芙寧娜,這家夥肯定會跑到裟羅那去告狀的。
現在的她可沒有什麼顧忌,這群女人要是抱團起來,想教訓他一個男人簡直易如反掌。
如果裟羅在楓丹庭的話,白啟雲可不敢如此囂張,但很可惜,她不在這裡。
“我出門一趟,早飯你自己解決。”
“啊!提起褲子就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