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低垂,如一幅細膩的水墨畫卷緩緩展開,將璃月港輕輕擁入懷中。
月光如銀,傾瀉在海麵上,波光粼粼,與遠處天際的星辰交相輝映,為璃月港的海岸線勾勒出一條璀璨的銀邊。
海風輕拂,帶著微鹹的氣息和遠方的呼喚,輕輕掠過古老的街道,仿佛在低語著千年的故事。
白啟雲靜靜地坐在窗邊,他的身影被燈光拉長,投射在地板上。
筆尖輕輕觸碰著潔白的信紙,留下一個個名字。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柔和而緩慢,隻有那筆尖與紙張摩擦的細微聲響,打破了夜的寂靜。
“還沒睡嗎?”
忽然間,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房間的外側響起。
卻見到穿著睡衣的凝光正從走廊裡轉過身來。
她的長發,如同初冬初雪般純淨無瑕,濕漉漉地披散在肩上,偶爾有幾縷發絲輕輕垂落在她細膩的臉頰旁,增添了幾分不經意的風情。
她身穿一件輕盈的睡衣,顏色淡雅,與她的氣質相得益彰,輕輕貼合著她的身形,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
有時候白啟雲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老媽,竟然能從茫茫人海裡找到這麼一個女人。
明明小時候還是個平板,長大後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不得不說,他的母親確實是高瞻遠矚。
“啊你洗完澡了?”
“嗯,家裡人都洗過了我才去的。”
現在的聽雨閣裡住的人真不算少。
即便熒跟裟羅不在,光是申鶴莫娜外加北鬥,這三人組就霸占了絕大部分空間。
再加上時不時會來這邊寄宿的刻晴胡桃甘雨,以及身為女主人的凝光。
偶爾竟然會直接住滿宿舍的空房。
如果不是因為聽雨閣年紀太大了,白啟雲甚至都動過擴建的想法。
當然了,這裡麵有些人是過來玩的,不算常駐嘉賓。
比如說甘雨胡桃,前者是因為工作上偶爾需要跟凝光碰頭,而凝光時常住在家裡的緣故,所以才會在聽雨閣寄宿。
至於胡桃這家夥純粹就是無聊而已。
反倒是刻晴,最近幾次過來住都不知道因為什麼。
但來者都是客,而且還是他的朋友,總不能把人給趕出去。
理論上來說應該如此的。
可每一次刻晴來的時候,凝光都會十分‘巧合’地在家。
這兩個人私下裡碰見,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不吵起來就算好的了。
但更加奇怪的是,即便上一次鬨得會很不愉快,但刻晴還是樂此不疲地往聽雨閣跑。
如果真的隻是想跟他敘舊的話,那邀請他去自己家裡也是可以的,沒必要非得跑聽雨閣來觸凝光的眉頭。
除非她就是故意這麼做的。
“你在寫什麼?”
凝光的餘光瞄到了桌麵上的白紙,上麵留著黑色的印跡,看上去像是一個個人名。
這個時間不睡覺,在這裡寫東西?
“啊,那個是”
白啟雲心中暗道一聲不妙,剛想把麵前的紙張收起來,但卻慢了一步。
一雙白皙的手在他的麵前將那張紙收走,凝光拿在眼前默默地端詳著。
不然不出她所料,紙張上寫著一個個名字。
其中一些她認識,但還有一些連她都未曾聽聞過。
可無一例外的,在這份名單上她所認識的那些人,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