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幾人的喧鬨還在繼續,似乎是編排白啟雲跟雲堇上癮了,那些人口中的汙言穢語如同連珠炮一般瘋狂地往外蹦,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
樓上,白啟雲跟雲堇二人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雲堇那白皙的俏臉此時此刻仿佛被濃墨浸染了一般,黑得嚇人。
相對而言,白啟雲還好一些,畢竟雖然都是被調侃,但調侃對象中他總是占便宜的那個。
但相對的,對雲堇來說,那些話可就不中聽不,將其形容為‘刺耳’都算是美化了。
在那些人的形容中,雲堇簡直就跟一個妓女沒有任何的區彆。
或許僅有的區彆就是雲堇的社會地位更高一些,但在更尊貴的人麵前,也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小母咳。
“要不要我出麵?”
少頃,見到樓下的人依舊沒有停下話頭的意思,白啟雲輕咳一聲。
饒是以他的厚臉皮也是聽不下去了。
那些家夥竟然開始肆意地想象雲堇在床上究竟是怎麼個浪蕩的模樣,其間的用詞更是無拘無束,聽的旁人麵紅耳赤。
當然,落在當事人的耳中,怕就是另外一番感受了。
但不得不說,這幾個家夥應該很有生活,描繪的確實讓人想入非非,估計平日裡沒少出入那些青樓場所。
可誰知臉黑的嚇人的雲堇聞言卻搖了搖頭。
“不必,不過是些許的謠言而已。”
“不,這個已經不是‘些許’的範疇了吧”
話雖如此,但白啟雲明白,雲堇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再生事端。
本來現在她就身處風口浪尖,這個時候要是再發生點什麼變故,估計她真就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可好死不死地,樓下的幾人聲音再次傳到了二樓。
“嘖,也不知道那個唱戲的小婊子是個什麼滋味,那麼多大人物都想把她弄到自己床上去,我看這女人啊,關了燈不都一樣嗎?”
“所以說你才是個下等人,那些青樓的女人能跟雲先生比嗎。”
不知道是誰突然笑罵了句言辭露骨的寸頭青年,隨即笑道。
“彆的不說,光是身段跟聲音上,雲先生就完全跟青樓女子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好吧,那位白少爺的豔福可真是不淺。”
“身段?我還是更喜歡豐滿點的,那個唱戲的哪都好,就是身材上太平了,我是理解不了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說著說著,話題便開始歪向‘豐滿’與‘平板’之間的討論,雖然依舊粗俗不堪,但好在不再評價雲堇的事。
見狀,白啟雲微微鬆了口氣。
這些人要是再談論下去,恐怕雲堇就忍不住想動粗的心了。
“要不要我讓老板把那些人趕走?”
望著麵前一言不發的少女,白啟雲滿是試探地問道。
聞言,雲堇抬起臻首,一雙琥珀般的雙眸中暗流湧動。
她搖了搖頭。
“算了吧,彆給老板找麻煩。”
這家餐館的老板跟她也算是熟人,雲翰社有白家作保,可以不怕那些世家大族。
但這餐館可沒有那個條件,萬一因為他們二人的舉動而導致餐館惹禍上身,那到時候又得給白家和凝光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