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狂風掀動了整個劇場的後台。
妮露也被白啟雲直接抓著離開了之前被團團圍住的貨倉。
一路上,白啟雲沒有跟妮露說過哪怕一句話。
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白啟雲直接將妮露扔在了劇場的入口處,自己則是打暈了兩個外圍的傭兵,揚長而去。
一群圍在一起的傭兵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隻看著白啟雲的身影如同鬼魂一般,一眨眼就消失不見。
“咳...咳...”
快速的奔跑讓妮露一時間沒能緩過神來,蹲在地麵上劇烈的咳嗽。
少頃,貨倉內的傭兵們這才氣勢洶洶的衝了出來,打算拿白啟雲興師問罪。
但他們隻看見蹲坐在地上的妮露,已經旁邊亂作一團的傭兵。
“該死,讓那家夥給跑了。”
傭兵首領暗罵一聲,隨即看向自己那一隊慌神的隊員,喝罵道。
“剛才那人跑哪去了?!”
“回大人...往西邊去了。”
傭兵們指了個方向,首領滿臉鬱悶與糾結。
他們這一隊這麼多人都攔不下那個小偷,這傳出去豈不是讓彆人笑話。
他不忿地看了眼身後依舊氣氛熱鬨的劇場,如同一頭老牛一般冷哼一聲,揮了揮手道。
“給我追!”
這事可不能傳出去,最起碼他現在不能就這麼放任那人離開。
頃刻間,傭兵們再次浩浩蕩蕩地從劇場離開,掀起了一地的風塵。
傭兵們前腳剛走,後腳謝赫祖拜爾就從劇場裡追了出來,臉色焦急的喊道。
“妮露,快,演出輪到你了!”
另一邊,白啟雲隨便轉了個街角將麵具卸下去後就直接甩開了那些腦子不太靈光的傭兵。
這些人就那麼直勾勾地從他的身旁衝了過去,對他這個行人一點都沒能起疑。
“這些人感覺很笨啊,你們須彌的城防就靠這些人,怪不得外麵被魔潮打的節節後退。”
白啟雲看著傭兵們遠去的背影,不禁下意識地嘲諷了兩句旁觀的大慈樹王。
聞言,琳也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默。
被眼前的少年嘲諷是讓她很不爽,但這話倒也是事實。
她已經開始思考等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重新整頓一下三十人團的構成了。
最起碼不能什麼人都往裡收,那也太給須彌城丟麵子了。
白啟雲剛想繼續說些什麼,但周圍的氣氛驟然一變。
整片夢境中突然充斥起了彩色的氣氛,就像是把雲彩染成彩色然後塞到了須彌城中一樣。
“演出開始了。”
白啟雲站在一處房屋的頂部,跟舞台遙遙相望。
雖然有上千米的距離,但在他的眼中,舞台上的少女的身影卻是那麼的清晰。
在觀眾們的歡呼聲中,身著花神服飾的妮露緩緩走上台前。
“接下來有請妮露小姐為我們獻上——花神之舞!”
伴隨著主持人高亢的報幕聲,一陣悠揚的曲調從舞台周圍的擴音器內蔓延開來。
“原來如此,是花神之舞啊,怪不得教令院想搞黃這次祖拜爾劇場的演出。”
看著舞台上妮露翩翩起舞的身影,白啟雲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花神之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傳播神權的一種宣傳產物,也是身為人權代表的賢者們最為不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