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在夜蘭的追問下，負責人還是頂不住壓力，將最近一段時間的資金流向報單拿了出來。
但他並未指明其中哪些是提供給愚人眾的，這意思很明顯。
你們是璃月官方，要查我攔不住，但也彆想讓我主動出賣背後的至冬國。
算是折中取巧不粘鍋。
如果是平日裡，這種厚厚一疊的報單確實讓夜蘭可能有些頭痛。
但白啟雲之前已經將具體的消息跟她通過氣了，隻要找出那些最終流向層岩巨淵的資金就好。
拿到了想要的東西，夜蘭直接帶著白啟雲離開了北國銀行。
而那位被夜蘭在言語上不斷壓迫針對的負責人甚至還得出來笑臉歡送。
這模樣讓白啟雲看了都有幾分心酸。
不過想想這家夥在這也沒少賺，他心裡的感覺短時蕩然無存。
“所以，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
回到岩上茶室，白啟雲看著在對麵不斷翻動著手中報單的夜蘭，下意識地出聲問道。
聞言，夜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有一些，但不多。”
她取出幾張經過篩選後的單子遞了過去。
白啟雲看著上麵資金的動向，多是用來購買一些食物以及開墾用的工具。
食物自不必說，如果愚人眾需要在璃月境內行動，那必須要有補給。
而如今的層岩巨淵是沒有正式的礦工開工的，所以這些食物八成都用來供給了當地的愚人眾士兵進行行動。
換言之，根據這一批補給的數量能夠大致推算出在層岩巨淵活動的愚人眾數目。
“嗯...大概有一二百人的樣子？這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白啟雲即便不懂行軍，但他身為縱橫貼瓦特大陸的冒險家，對於貼身攜帶的補給能夠支撐多少人存活還是有一定估量的。
而這麼多人進入到璃月境內，不可能不引起國境線上千岩軍的注意。
除非他們全都走的是險境，例如從層岩巨淵外的岩層高山處入境。
除此之外，在這一批運往層岩巨淵的物資中，還有不少用來開墾地麵的鐵器。
“這些人果然是想下去。”
光是這兩項，白啟雲就確定了這一夥愚人眾的目的絕對是層岩巨淵之下的空間。
見到少年若有所思，夜蘭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
白啟雲沒有賣關子，將自己的想法儘數說給了眼前的女人。
夜蘭畢竟是個情報頭子，將他的想法跟手上的材料一整理，頓時找出了其中的疑點。
深藍色的發絲從她的耳邊墜下，青色的雙眸中閃爍著思索的微光。
“這些東西看上去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這些人之後去哪了。”
她敏銳的察覺到，這些物資的運輸已經過了三月有餘，而這批物資最多也就支撐百人團隊十餘天左右。
換言之，這些愚人眾現在應該早就離開了璃月，去尋下一處補給之處了。
而考慮到這不過是天樞星的一次考核，答案一定是已經擺放在了天叔的桌麵上。
那麼這批人的動向，天叔不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