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白啟雲回到聽雨閣時，北鬥和凝光已經整理好了妝容，默不作聲地坐在大堂裡。
白啟雲走近來還以為遠遠望見的是兩個門神呢。
不過凝光打扮自己倒還是在他的意料之內，但北鬥竟然也會打扮，這倒是讓他有點意想不到。
二人的妝容淡雅，並未選擇濃妝豔抹，畢竟她們兩個天生就是美人胚子，再加上有元素力護體，肌膚幾乎沒有半點老化的跡象。
但比起這些，白啟雲更在意的是北鬥這女人竟然也盤起了頭發，一黑一白，跟一旁的凝光交相輝映。
這倆人是在搞什麼行為藝術嗎。
“呦，大忙人回來了。”
北鬥抬起手中的茶杯嗅了嗅，剛想將其中的茶水喝下去就望見了從門口走入的白啟雲，隨即直接端著杯子如同敬酒一般搖搖地抬了起來。
見狀，一旁的凝光輕輕咳了一聲，北鬥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瞬間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悻悻地笑了起來。
“嗯？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白啟雲自然是發現了二人的小動作，但他也不明白凝光是什麼意思。
聞言，凝光紅色的雙眸微微一瞥眼前的男人，眼神中頗有幾分無奈地說道。
“你跟北鬥一樣，真是不懂規矩，我這是在教她奉茶的禮儀，等之後我們還得去爺爺那拜訪，她要是還像平日裡的作風，那可是會給白家丟臉的。”
涉及到老爺子，即便北鬥再怎麼不耐煩也隻能受著。
凝光現在就是一對一地對北鬥那些不合規矩的舉動挑刺。
“哦...好像是有這個規矩來著，不過當年我爸媽結婚的時候好像省了這個步驟？”
白啟雲撓了撓頭，他自然是不會知道自己出生前的事，但以白母那個性子，恐怕還真的沒弄這些繁瑣的程序。
而且那個時候老爺子還年輕，更是不願意搞這套形式主義，所以八成應該是沒有這個環節。
聽著白啟雲那不負責任的猜測，凝光幽幽一歎，將手中的茶盞穩穩地放在了手旁。
“就是因為之前沒有過，所以我們這些小輩的才要按規矩走上一遍。”
凝光的想法很簡單，白家曆代都有這個儀式，那他們這代自然不能欠老爺子。
白父白母怎麼想，那是長輩的事，他們當小輩的不能失了禮數。
“可是禮儀什麼的，你這個當老大的自己去不就得了。”
不過對於凝光的說辭，北鬥似乎有自己的想法。
她低著頭，腦後盤著跟她氣質截然不符的人妻發型小聲嘀咕道。
北鬥的聲音自然瞞不過身旁的凝光，隻見她橫了一眼北鬥，淡淡地說道。
“怎麼，你不是白家的人？有誰規定了老大要遵守禮儀，老二就不用了？”
“憑什麼彆人家老二能那麼輕鬆...”
麵對凝光的質問，北鬥依舊心有不忿地低聲道。
聞言，凝光眉眼輕提。
這老二是有點不服管教了，怎麼，是開了苞後身板硬氣了？
凝光笑著追問道。
“哦？誰家老二這麼輕鬆，給姐姐我說說？姐姐我也想當這麼輕鬆的老二。”
北鬥自然是回答不出來，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懟一懟眼前的這麼女人而已，現在一較真，她直接卡在了原地。
忽地，她抬手指向了眼前的白啟雲。
“他家老二輕鬆，你去當吧。”
“？”
順著北鬥的指向望去，凝光的眼皮瞬間便耷拉了下來。
你指也就算了，往下指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