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者雖然察覺到了破綻，但他對白啟雲的恭敬卻絲毫未減。
無他，因為他認出了，這確實是九條裟羅的筆跡，而且上麵的官印也是真的。
換言之，即便這是一張沒有更新過的任命證書，但其背後所代表的的東西卻依舊是貨真價實。
“不知先生該如何稱呼？”
“我姓白。”
“原來是白先生。”
二人寒暄了幾句，白啟雲並不打算告知老者自己名字，但即便一個姓氏也能引得老人無限的遐想。
很簡單，一個璃月人竟然能獲得天領奉行，甚至是那位大小姐的青睞，其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不少事。
“不知白先生來此有何貴乾？”
確認了彼此的身份後，談話終於進入了正題。
老人屏退了一旁的武士，接下來的議題不是這些身處最低位的家夥可以聽的。
僅僅是一個動作，便體現出稻妻森嚴的階級製度。
即便老人不知道白啟雲的身份，但他依舊認為，哪怕隻是最淺顯的涉及到政治一絲一毫的事情，都不能入了這些低賤武夫的耳。
他的此種態度就像是那些武士在遇到平民時一樣。
“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您打聽下在這離島周圍，喪葬事的生意都是誰在做。”
白啟雲沒有在稻妻的弊病上糾結太久，直接道出了來意。
“哦？喪葬事？”
似乎是沒想過白啟雲竟然會提起這種事，老者思忖片刻，隨後笑道。
“白先生可能是在稻妻生活的不夠久，將璃月的生活風俗都帶到了這片土地上，其實稻妻人並不怎麼講究這些送走人的禮儀，尤其是這些年來戰亂頻發，活人都自顧不暇，哪裡還能顧得上死人....不過因為最近的生活逐漸安穩下來，這些事確實也有重新複蘇的跡象。”
但說到這裡，他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嘛...這些事如果稍微講究一些的人，都會找本地的神社處理，畢竟您也知道，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還是神社的巫女更適合處理一些。”
“哦...”
這倒是也沒出乎白啟雲的預料。
但他知道，這麼大的市場，即便神社有心吃下，那也沒那麼大的能力。
畢竟神社招人可不是外包機製，每年都是有嚴格考核，並且有相應的誓約限製的。
可以說當了巫女之後，自己就要獻出原本屬於自己的一些權利，比如說在職的巫女不許談戀愛，更彆提結婚了。
因為巫女誕生的本意，就是為了篩選侍奉神明的侍者。
除此之外，還需要嚴格按照神社的規矩生活，比如說生活居住的地點，日常的形象打理，生活條件的約束...總之，在這些要求下，想要招收一位合格的巫女辦事，也是相當困難的。
所以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神社比如會將喪葬這個市場出讓一大部分給本地的居民，讓他們自己去組織。
“那離島上現如今掌管這方麵事宜的是哪座神社的分社？”
白啟雲知道三大神社，但並不清楚他走後稻妻神社的分布範圍。
雖然說照常理來說鳴神島是鳴神大社的地盤，但也有可能由彆家神社接管。
“鳴神大社。”
好吧，老人說出了一個他並不意外的名字。